“好的翀哥。”
听到阿淮应声,陆彦翀没有下一步吩咐,也没挂电话,眸中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头的阿淮从来都是等陆彦翀先挂电话,眼下,陆彦翀不挂也不说话,他心里簌簌,做好准备迎接暴风雨。
“咖喱虾好吃吗?”
阿淮:“......”
他就知道翀哥一定是听见了。
“翀哥...”
“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好了?以前也没见你俩多说一句话,现在都能清楚你的口味,依着你的喜好给你带宵夜了?”
阿淮嗓子眼哽的生疼,他诡异地觉得裴望渝是不是在报复他,故意挑拨他跟翀哥的关系。
不然怎么解释翀哥此刻的诘问?
“可能她觉得今天麻烦了我等她,之前她每天都是按时下班的。”
“是吗?”陆彦翀轻飘飘反问,“我让你盯着她,你就每天亲自值班?你时间这么闲?”
阿淮倏地头皮一阵酥麻,“对不起翀哥,明天开始我让下面的人接送。”
陆彦翀冷笑,“行了,别搞得好像做贼心虚,我今晚不走,你先回去。”
三楼房间的裴望渝只开了小小的床头灯,缩在床边仔细注意外面的动静。
不断地在心里自我安慰,做着心理建设,从所有爱意被碾的稀碎,决心放弃的那一刻起,她就很怕面对陆彦翀,那天晚上,她以为是最后一次,没成想,她会又回到这里,继续之前的不堪折磨。
等了好久也没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屋里屋外安静的像是只有她自己,她甚至怀疑陆彦翀是不是走了。
但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除了那件事,他基本不会来金澜湾,虽说他从不在金澜湾过夜,他今天来了,却什么都没发生,裴望渝心里的忐忑愈发浓郁。
大概过了小三十分钟,她清楚听见院子里汽车发动的声音,忙起身走到窗边查看,那辆阿斯顿马丁正好开出院子。
他走了?
他真的走了?
裴望渝不可置信,却又忍不住暗暗高兴,高兴的来不及去想,他来了又走,难道只是为了来这儿洗个澡?
不管因为什么,总之裴望渝心里的不安防备顿时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