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渝看着他,“程先生,我不是来吃饭的。”
程京南喝了口冰水,顺顺嘴里的酸味,“我知道,但我要先吃,不吃饱哪来的力气抹黑陆彦翀那条疯狗。”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今天的目的,裴望渝不怒不喜,不笑不动,“今天我咬了饵,但同样的饵我不会咬第二次,您要是单纯想用我跟陆彦翀打擂台,那您慢用,我...”
“你确定你在监狱见到是你哥吗?”
程京南放下水杯,好整以暇盯着忽然呆滞的裴望渝,“或者我应该问,你就这么肯定,你哥是在坐牢?”
裴望渝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小心拍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想跟你分享分享。”程京南语气嘲讽,“想看看吗?”
裴望渝看着他从旁边掏出一个信封,递到自己面前。
短暂迟疑,裴望渝接过信封,里面的东西刚刚露出一个角,她的呼吸就屏住了。
是照片,很多张照片。
照片上的蓝色条纹衣服,她两天前见过,照片里的人她也见过,还是在两天前。
可照片里的环境不是在监狱,而是在宽敞的停机坪,螺旋桨荡起的狂风,吹的照片里的人睁不开眼。
裴望渝呼吸紊乱,翻着一张张照片,是哥哥,地点从停机坪到监狱门口,再到飞机降落,是一个稍显萧条的陌生城市。
照片顺序混乱,却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转移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