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规模不算大,篮球场大小,这样规模的地下室,整个基地有上百个,每一个都不尽相同,比起其他用于各种酷刑的房间,陆彦翀来的这个算是环境最好的。
吃的用的,应有尽有,除了阳光和自由。
拉开电闸再开灯,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亮了起来,靠墙的木板床上倚着个手脚戴着锁链的男人。
身形很高,却干瘦如柴,穿着薄薄的衣物,也还是能看见他凸起的骨骼,他身上除了手腕处有道结痂的口子,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伤,可看上去,连半条命都够呛。
陆彦翀冲过去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你跟裴望渝说了什么!”
垂眸的男人模样呆滞,眼底却是一片清明,就是没什么反应。
陆彦翀怒极,“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现在不说,等我找到人,你猜她还有没有命活?”
男人始终警惕,在这不见天日,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关了三年,还没有完全傻,这点意识还是有的。
男人不为所动,只是指尖极快地颤了下。
陆彦翀双眸猩红,恨不得一枪爆头,“我告诉你,一个小时之内,我要是没见到裴望渝,我就把你爸妈的骨灰挖出来撒进粪池,裴望渝,我肯定会找到,到时候我就让你看看,你捧在手心的人是怎么沦为南亚的地下玩物的。”
男人被陆彦翀的力道搡倒在床上,余光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人死灯灭,入土为安什么的,信则有不信则无,待在你身边,她只会死得更快,倒不如让她去赌一把,看你这个样子,看来是成功了。”
没错,这个羸弱的男人就是被判十五年刑,本该待在监狱的裴励城。
陆彦翀怒上加怒,额头青筋乍现,“成功?你是不是忘了曼莱姓什么?”
裴励城不以为然,“整个曼莱是你说了算又怎么样?我也不会傻到什么后路都不给她留。”
“什么后路?”陆彦翀气极反笑,“齐鸣飏吗?他要真是你给裴望渝留的后路,她何苦在我身边待三年?”
裴励城眸中狠动,“你不过是抢了个先机先带走了小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