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月我可以有三次拒绝机会...”
声音很小,但不影响挑起陆彦翀的怒火,只见他脸色一沉,“你耳朵是不是选择性失聪,还是听不懂明天生效是什么意思?”
“给你十分钟。”
压着火气,陆彦翀转身进了门,没有直接上楼,拐了个弯去了酒窖。
他不常住这里,五十平的酒窖却放满了他爱喝的酒,拉开玻璃柜门,拿了一瓶滴金。
靠着吧台,一手晃着酒杯,一手摩挲着锁骨间的银色指环。
秦安婷至死都想离婚,却至死都是陆济辉唯一的妻子,她性子温和却不软弱,善良坚韧,骨子里却又是极为传统的一个人。
所以即便她没那么爱陆济辉,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婚这一步。
陆彦翀不明白,前面二十多年都已经过了,为何秦安婷会突然那么坚决地提出要跟陆济辉离婚。
他不是没查过当初秦安婷的骤然离世跟陆济辉有没有关系,可查到的结果跟他预想的大差不差。
陆济辉这几十年只有秦安婷一个女人,她去世这三年,陆济辉身边也从来没出现过任何异性。
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最不缺的就是不计年龄的女人,可他没有,秦安婷的死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陆彦翀这几年把重心全部放在了裴励城身上,没有过多去想爸妈之间可能出现的问题。
但随着陆林栖扩张的动作越来越大,陆济辉一面有意洗白,一面又纵容陆林栖的所有动静。
陆彦翀惊觉,他好像忽略了藏在陆济辉身上的秘密,秦安婷的死或许真的跟他没有关系,但他一定是伤害了秦安婷。
陆林栖...
陆彦翀不知道陆济辉知不知道他被追杀,陆林栖也参与其中,去檀云山之前,他原本打算好好卖卖惨,看看老爷子会怎么处理。
柏老头一定要死,但不能跟他扯上关系,虽说老头仇家不少,但友军也挺多,这些人零散时好解决,凝在一起也是个麻烦。
他已经动了南亚好些人的蛋糕,再光明正大地把桌掀了,不合适。
陆济辉把他当枪,他也可以拿陆济辉当盾,不是他先动的手,就算他的嫌疑最大,陆济辉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也不得不重新考虑。
可在陆济辉说出以秦安婷要离婚的原因作为交换时,他蓦地就觉得没必要了。
陆彦翀倏地掀起眼帘,拿出手机打给阿淮。
“去查陆林栖三年前所有的交易往来,让赵聿去陆家取样,查清楚陆林栖跟陆济辉有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