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含笑,“要不我还是回去拿渔网吧,照这样下去,可能明天晚上才能吃上饭了。”
陆济辉不怒不笑,“怎么?嫌弃我这鱼小了,还是嫌我不中用?”
钟烨笑说,“待会儿林栖要来,我是怕咱们三个都要饿肚子。”
陆济辉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湖面,好半晌没说话。
钟烨到底是跟在他身边多年,轻松懂了他的不高兴,“还在生林栖的气?”
陆济辉仍旧不语,眼底偶尔露出几分锋利,过了会儿,他看着湖面,语气不辨喜怒,“他跟阿翀都是我儿子,我对阿翀有几分纵容,对他只多不少,阿翀性子急,这些年处事的手段愈发狠毒,所以我对他苛刻了些,可他到底是我儿子,兄弟间的打闹很正常,但要是闹出人命,那就另当别论了。”
闻言,钟烨神色凝了下,“林栖不一定就跟当天的事有关系。”
“跟他有没有关系我心里有数。”
说着,陆济辉顿了顿,“让他今晚不用过来,手里在查的事也放一放,他怀疑谁都行,潍安没必要。”
陆济辉自打陆彦翀回来后放权不管事,闲云野鹤的生活过了三年,可对于兄弟俩的一举一动,他门儿清。
钟烨没做声,不知道是介意前一句,还是后半段。
陆济辉侧头嗤笑一声,“几十岁的人,还跟潍安较劲呢?”
“不是较劲,是觉得你还是偏心林潍安。”
敢在陆济辉面前露出不悦表情的,除了混蛋儿子陆彦翀,也就钟烨这个老人敢了。
“这回的交易临时决定走林栖的货,时间也是临时改的,如果不是有内应,对方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赶到交易地点,在死伤惨重的情况下,同车的黑子眉心中弹,林淮安跟司机因为车撞上山壁受伤,林栖怀疑他很合理。”
陆济辉沉思良久缓缓开口,“当初我这条命是潍安救得,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忌日都不知道过多少回了。”
“我知道你跟林栖在担心什么,他这些年跟着我东征西讨,帮我镇着武装军,如果他真的有二心,阿翀不会等三年才开始收拾南亚,我也不会过三年悠闲的日子,那浑小子早把老子的生意瓦解的一干二净了。”
早年陆济辉挤掉赵家,成为曼莱新一位的话事人,一时风光无限,人一飘,警惕性自然就降,他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仇家追杀至一家地下拳场。
林潍安在对方的长枪短炮,砍刀钢棍之下,从对方手里抢了把刀,把陆济辉从二十人的围攻下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