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翀猜中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他要听她亲口说,“为什么不想上楼?”
实话意味着拒绝,前面的努力就白费。
撒谎...撒谎还是算了,这点小伎俩就别在他面前丢人现眼了。
想了又想,裴望渝轻声道:“我在想哪里做错了惹你不高兴。”
这时候放低姿态以退为进就对了。
果然,陆彦翀挑了挑眉,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意味深长,先前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马上就似笑非笑了。
有点渗人,裴望渝别开视线不敢看他。
就这么僵了好些时候,裴望渝想拿两根牙签把老天摆设似的眼睛给撑开,就没谁能救救她,把这话题岔过去吗?
瞎了眼的老天表示不用撑,它自己睁。
响起的手机铃声终止了这段凝固的诡异气氛。
裴望渝暗暗舒了口气,陆彦翀眼底冰天雪地。
想逗逗小东西,哪个不长眼的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拿过来一看,原来是‘系铃人’这个不长眼的。
“说。”
暗藏杀机的一个字让电话那头的阿淮愣了下,“翀哥,人被灭了口,我我们的人迟了一步。”
陆彦翀直接给气笑了,“那你打电话想说什么?让我给那一家子办个葬礼?”
阿淮清楚这消息不算好,翀哥会生气在意料之中,可他总觉得翀哥现在的语气多少带点私人情绪。
陆彦翀的气场同时震住电话里外的两个人,阿淮在那头不敢大声喘气,裴望渝在这头收住了悄摸摸挪动的脚步。
余光一瞥,陆彦翀平静地火冒三丈,真是蠢的有盐有味,当他眼睛瞎看不到?
“你还有没有事?”
没事别浪费他‘教育’小东西的时间。
电话挂断,看着从饭厅已经快挪到楼梯口的裴望渝,陆彦翀冷笑,“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要去参加葬礼...”
被他眼神震慑住的裴望渝脑子跟嘴同时梦游,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
舌尖抵住腮帮,陆彦翀这回直接笑出了声,“怎么,你是想跟我去吃席?你准备随多少?”
裴望渝被自己蠢哭,附和干笑两声,“没。”
就是这种她以为掩饰地很好的心口不一,既让陆彦翀火冒三丈,又能恰到好处地讨好他,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