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天瑞打了电话进来,白杨赶忙上前询问。
“贺先生说同事之间的一点摩擦很正常,裴望渝不打算追究,让我们该干嘛干嘛。”
白杨愣神,“这事就这么算了?”
崔天瑞心里也有怀疑,“贺先生说裴望渝确实是他的朋友,他不希望以后再听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是专门的针对,还是无意发生的摩擦,他分辨的清楚。”
看似提醒,实则敲打威胁。
崔天瑞这种老油条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说完,他锋利的目光看向不敢抬头的范黛,“我不管你是得了谁授意,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要还想在曼莱待,别说秦稚棠,就是司家那位小姐都不一定保得住你。”
范黛颤了下,“崔总,我...”
“我不想听你马后炮的解释。”崔天瑞面无表情打断,“不管起因是什么,再有下次,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崔天瑞说完就走,白杨呲牙咧嘴地指了指范黛,一句话没说,赶忙去追崔天瑞。
“崔总,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您给我提个醒,好让我也有个心理准备,这头随时都可能搬家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崔天瑞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来公司七八年,我更久,贺先生的身份你我都清楚,你什么时候见他交过朋友?”
要么说人家能当老总呢。
白杨恍然大悟,“您是说...”
“这个裴望渝得好生照看着了,她后面是陆总。”
白杨乍舌,崔天瑞神色凝重,两人跑了这么一趟什么都没发生,但两人心里皆是不同程度的担忧。
公司里来了这么一位惹不起的人物,他俩的心全都提到嗓子眼。
此时,这位惹不起的人物坐在更惹不起的人物的副驾,陆彦翀交代了阿淮后,没再说过一句话。
半个小时无交流,车里的空气稀薄的让裴望渝喘不过气。
陆彦翀冷着脸开车,侧面看过去,他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裴望渝小心打量,想说点什么来打破沉默。
想了半天,她捏着胆子侧头,“晚上你想吃什么?”
陆彦翀目不斜视,连个鼻音都没给她。
裴望渝提了口气,又问,“要去买菜吗,家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