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趴在床上的程京南慢半拍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问我?”程清林默念亲生的都压不住心里的火,“那陆济辉是什么人,他手里的武装军,别说子弹,就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你动他儿子,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程京南眉头拧的更深,“陆疯...陆彦翀怎么了?您别一上来就说结果,起因在哪儿?”
瞧着他这副蠢货的样子不像装的,程清林厉声问,“陆彦翀在海上出事生死未卜,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程京南跟陆彦翀互咬多年,猛地一听,他呼吸微滞,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假的!
“您听谁说的?”
“那港口乌泱泱的陆家人,附近的街道全都封了,陆家派了上百人去南湾海域,去干什么,打鱼吗?”
程京南猛提一口气,没呼,“他好端端的跑海上去干什么,陆地上还装不下他了?”
程清林浑浊的目光染上几分凛然,“你就说这是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做的!”
“我想搞他,还会让他多活四年?您孙子看上去就这么像好人?”
程清林拿不准他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前段时间他对公司的报复,这口气你能忍?”
程京南无语极了,“您就非得按头逼我承认事儿是我做的?有您这么给人当爷爷的吗,给自己亲孙子按头画押,您可真行。”
“那你就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你这回跟陆彦翀又闹什么!”
程京南说不出话了,要是让老爷子知道又是因为女人,家里损失了十好几个亿,老爷子今天非得给他火化了不可。
“没什么,我跟他又不是闹一天两天,他抽风又不挑时间,这才六点,您要实在睡不着,让跃叔陪您去院子里打打太极,别跟我这儿站着了。”
程清林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两眼,拐杖一跺,多看一眼都嫌烦。
程京南没了睡意,靠着床头点了根烟醒神,烟抽一半,他拿过旁边的手机打给叶韶卓。
昨晚的局凌晨两点散场,电话那头的叶韶卓半天才接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