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翀睨着她,大概因为在达奚岛上,程京南看她的眼神让他很不爽,都是男人,他可太懂那眼神意味着什么。
又或者,他是在害怕,怕裴望渝这个没长心又没良心的狗东西,因为一点感动,掉入程京南的圈套。
情场老手,以恩情绑架这只猫,动不动心的谁也不敢保证。
“你也说了我不讲道理,所以你能不能去看他,用什么方式感谢他,我说了算。”
裴望渝下巴被他捏到变形,很痛,眼神却愈发决绝,“你不让我去,我就偏要去,你今天关住我,有本事天天让我出不了这个门!”
这不是裴望渝第一次跟他叫板,却是第一次这么不要命地跟他叫板。
陆彦翀气到眸底喷火,“很好裴望渝,你既然这么想过金澜湾的生活,我就满足你,我们就看最后谁先低头。”
话罢,陆彦翀拽着她就往房间走,把人搡到床上,他在抽屉里找出房门钥匙,“从现在开始,你什么时候服软,就什么时候离开这个房间,要是一辈子想不清楚,就一辈子都待在这儿!”
陆彦翀转身锁上了房门,没有钥匙,裴望渝没法从里面开门。
她听着钥匙反锁的声音,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门口,两人心里都堵着一口气,一个在危险的时候,第一想到他,一个在听到她出事的时候,在会议室当场吓白了脸。
可两人又一个比一个倔,一个担心后怕,却又说不来好话,一开口就伤人,一个委屈害怕,却打死不敢表露想他安慰的心思。
裴望渝很清楚陆彦翀的脾气,也不是不能换征求的态度跟他说,但她今天就是不想,明知道这样会激怒他捞不着什么好,她还是选择跟他硬刚。
昨晚那件事,两人心里都留下了芥蒂。
市医那头,程京南悠悠转醒,叶韶卓站在床边,“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病入膏肓没得治了?”
“呸呸呸!”叶韶卓眉头深锁,“祸害遗千年,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程京南吊着点滴,躺着难受,示意叶韶卓把床摇起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