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哥,让我来。”
叫他来救人,他跑来杀人。
秦稚棠见到阿淮,本该松口气,结果阿淮一句话差点没让她噎死过去。
陆彦翀一直都是笑意吟吟的样子,就是这笑有点渗人。
瞧着司凛闭上眼睛,慢慢松开了挣扎的手,陆彦翀眸子微眯,借着力一把将她扯过扔到一旁。
一个趔趄,司凛摔倒在地,身体压住了旁边的黑布,惯性使然,黑布一整个滑落。
就像扯下了夜空的遮拦,无数的星光倾泻而下,在这危险的院子里翩翩起舞。
原来那个帐篷一样的东西,是关着成千上万只萤火虫的笼子。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司凛无心他人他物,本能地捂住脖子拼命呼吸新鲜空气。
秦稚棠也是惊魂未散,木讷地看着地上喘气的司凛。
陆彦翀转了转脖子,看着意识到错误的阿淮,“人你看不好,事也做不好,明天直接回基地去喂猪。”
“对不起翀哥。”
陆彦翀没空搭理这群没脑子的蠢货,掀眼朝秦稚棠看过去,“你要觉得仗着我跟你有一层血缘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哥,你要是再动裴望渝,我就送你下去见我妈,到时候你想怎么告状都可以。”
留下这句话,陆彦翀转身离开,手机上显示的红点在山顶的位置,已经好半天没动过了。
不作他想,裴望渝把手机扔了,或者说,有人帮她扔了。
裴望渝很清楚自己要去哪儿,可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每一步她都觉得脚步虚空,心里的痛是真的,迎风擦掉眼泪,决不让痛苦涟漪翻滚成浪。
山顶另外一边有条下山的路,齐鸣飏给她的那张纸条里写着,找到合适脱离陆彦翀监视的理由后,往哪儿走,在哪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