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担?你不顾裴励城死活也要逃走,裴望渝,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一次就行了,多了你觉得有意义吗?”
所以他真的对鸣飏哥下手了。
裴望渝侧过头不看他,良久出声道:“逃跑没意义,难道我留下来就有意义了吗?”
静谧的病房无声回荡着悲怆,陆彦翀很想问她,留下来怎么就没意义了?
她在金澜湾待够了想出去上班,他同意了,甚至不愿她一直回想那晚难过的经历,带她去了润公馆,她被甘蕾背刺,他叫了肖婧晗来曼莱陪她,她想重查当年的事还裴励城清白,他也答应了。
她还想要什么?
为什么就非要固执地想着走?
除了裴励城跟肖婧晗,她心里究竟还藏着什么重要的人和事?
“你这么想逃,是因为这次要带你走的人是齐鸣飏?”
陆彦翀声音裹挟着一层明显的寒意。
裴望渝眉头皱了下,她要走的重点是在于带她离开的那个人是谁吗?
“除了我爸妈,这个世界只有我哥不会骗我,他让我走,我就要走,如果他说让我继续在你身边,哪怕我再讨厌憎恶,我也会听他的话,乖乖在你身边留下。”
“所以?”陆彦翀面容一沉再沉,“你是想说你哥让你走,还是想强调你多厌恶憎恨我?”
裴望渝神情淡漠,“都有。”
一句都有,陆彦翀强忍的情绪彻底收不住,附身捏住她的下巴将人掰过来,“裴望渝,想走哪有这么容易,我没松口,你就是死,也只能死我身边。”
“死了更好!”裴望渝一改往日的软弱,狠狠回视,“死了就不用被你这样侮辱折磨,你就算把我挫骨扬灰,也好过现在这样的苟活!”
陆彦翀火气飙升,恨不得直接掐死这只全身上下只有嘴硬的蠢猫。
太阳穴暴跳的一秒,他突然松了手,不对不对,差点被这猫带沟里去了。
原本还恨不得杀人的眸子,蓦地转变成幽暗,拇指有意无意地在惨白皲裂的唇瓣上摩挲,“裴望渝,你昨天晚上突然高烧,是因为齐鸣飏联系你对吧?你这样决绝的态度肯定不止因为这个,是秦稚棠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看到了什么?”
听到如此转变的话锋,裴望渝一时没准备,错愕在脸上一闪而过。
可她收敛的速度再快,在敏锐到变态的陆彦翀面前就是花拳绣腿,见状,某人忽的勾起邪肆的笑意,“以为那院子里的东西是我给司凛准备的?”
裴望渝暗暗吞咽,不敢应声。
陆彦翀步步紧逼,“秦稚棠跟你说我跟司凛要复合,所以你又脑子抽风搬出了你那套道德理论?”
裴望渝还是不说话。
但陆彦翀从她一瞬扩张的眸子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以前
越想,陆彦翀眸色越暗,他不想在这个关头跟她谈论一二三,偏这小猫转往他心窝子拱火,一开口就能把人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