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翀听到这消息后第一反应是裴望渝怎么办,该怎么跟她解释。
指尖的猩红在唇边就没暗下去过,他捺着怒火听尤金汇报完情况,吩咐一句先把人找到便挂了电话。
妈的!
陆彦翀忍不住想骂脏话,裴望渝出手术室后他通知尤金放人,结果两小时后阳仔就跳了桥。
裴望渝是蠢,但她脑子在某些事上又灵活的很,尤其刚才她才说了别动她身边人,阳仔这时候出事,裴望渝绝对把这事儿算他头上!
就他妈邪门儿,陆彦翀搓着后脖,那里正滋滋冒着岌岌可危的凉意!
真不愧是发小,气人的本事都是无人能及。
裴望渝住院的第四天,这四天她问过来查房换药的护士自己生病的原因,但每个人都默契的三缄其口,就连去复查时,医生也是明显的回避话题。
陆彦翀打过招呼不许到她面前胡说,目前她也只从医生口中含糊知道了个大概,说她剧烈运动导致黄体破裂,问题不大。
可她看着左下腹的伤口陷入了沉思。
她的手机在生日那天晚上扔在了山上,这四天她又像回到了与世隔绝的最初时候,每天熬着伤口的疼痛,盯着输液管里的水滴消耗时间。
陆彦翀没给她请护工,亲自照料,两人之间说不上疏离,也不像是冷战,却总觉得中间隔着一层什么。
她没拒绝陆彦翀给她擦拭身体,甚至还能轻声说句谢谢。
陆彦翀这辈子没照顾谁,每天压着脾气询问一日三餐。
下午一点,今天的北州太阳很暖,裴望渝滴完三瓶药躺在床上发呆,陆彦翀在外厅处理工作,她下床走到窗边,看着下面草地上晒太阳的患者家属,她出神好久。
太糟糕了。
二十二岁的第一天就进了医院,那天走的太急,都没好好跟爸妈说说话,她好想爸妈能来梦里看看她,告诉她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这三年,她一次都没梦到过裴宏和苏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