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翀不慌不忙掏出手机,好整以暇盯着即将改口的小猫。
裴望渝暗暗皱眉,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果然,没等收回视线,就听得他说:“不用急着送裴励城跟齐鸣飏回城,让他们继续在那儿待着,某人什么时候松口,他们什么时候回。”
裴望渝被骗怕了,眸中充斥的期待里,夹杂一半的怀疑。
陆彦翀不会有这样的好心。
他当然没有。
闹这一出不过是回来的路上灵光一现,与其啰啰嗦嗦磨磨蹭蹭,不如放那两个回来,看他们能搞出什么名堂。
至于裴望渝,逗猫逗猫,他高兴了也不能让猫一直绷着,算不上两全其美,但能缓解裴望渝现在紧绷的神经。
挂了电话,陆彦翀也不急着解释,等着裴望渝先开口。
坚持十秒,裴望渝终是捺不住,“让我哥跟鸣飏哥回城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硬的不行换个软的,把他们关在城里,给一半自由,让你这被他们放在心尖尖上的妹妹随时能去看他们,看能不能感化他们开口说点有用的信息,省得我费时费力地去查。”
听到这话说不心动是假的,裴望渝的防备松了点,“条件只是我陪你去参加饭局?”
“不然呢?”陆彦翀反问,“你要是想多给点,也不是不行。”
“我要见阳仔。”
裴望渝想了想,冒出这么一句。
陆彦翀掏烟的动作顿住,眼皮一掀,“裴望渝,你是不是没搞清楚主次?”
裴望渝搞清楚了,“你没听错,我说我要见阳仔。”
“你哥跟齐鸣飏还比不过一个死人?”
说完,陆彦翀想到什么,“你还是觉得那软蛋是我杀的。”
不是疑问,是陈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