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晚上,她总共的睡眠时间不超过四小时,还全是浅眠,十点睡觉,要到凌晨三四点才会浅眠一会儿,一丁点响动她都会醒,陆彦翀叫人给她打了安定,这才没让她熬垮自己。
早上在金澜湾,她说给阳仔烧东西,可她忽略了一点,她是空手去的,金澜湾也不会备着那种东西。
陆彦翀怕刺激她,所以才没拆穿。
沉默许久,陆彦翀转身看向面色焦虑的秦稚棠,他脑中快速闪过了一种念头。
阿淮很清楚他幽深的眼眸传递出来的信息,“翀哥。”
陆彦翀不为所动,这种时候,除非裴望渝来劝,否则谁都拦不住他。
阿淮后脊发凉,拼命给吓傻了的秦稚棠递眼神,提醒她给翀哥服个软。
秦稚棠接收到信号,她也怕了,刚才那抹红点出现在陆彦翀额头的时候,她就害怕到极点。
在曼莱,陆彦翀被人用枪瞄准头,只需要几秒,他就会被爆头。
而他基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样的威胁,就是跟陆济辉撕破脸皮那会儿也没出现过。
况且他手上还有让政府都要忌惮的武装力量。
而他刚才却被动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秦稚棠不敢去看陆彦翀的眼睛,哆哆嗦嗦叫他一声,“哥...”
“我不是你哥。”
陆彦翀想到秦安婷,压下了那股可怕的念头,“我跟你的关系在北州时就说得很清楚,现在,你耗尽了我最后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