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这个录像?”陈青松不解。
“家里老人给我做的。”柳朝阙取出了夹在中间的一个精致的发卡,“这其实是个摄像头,不过你不要担心,进入室内时会自动关起来的。”
陈青松见到过很多针孔摄像头,但如这个根本看不到那线路连接处的就真的没见过了,他都怀疑这就是个铁制蝴蝶夹。
其实还真是,不过对于B52鸡尾酒来说,金属便是他的眼睛,所以对于他的信物,也有长时间录像的功能。
陈青松观察了一会儿,就还给了她,问道:“家里人怎么怎么会想着让你头顶个摄像头的。”
“估计他们想要我善良的时候也有保护自己的证据吧,他们害怕有人消费了我的善良,而我百口莫辩。”柳朝阙平淡地说。
陈青松也沉默了,很一会儿才道:“那个发夹还有吗,我可以买一个吗?”
柳朝阙捂着脑袋摇头:“仅此一个,没有同款。”还怕他惦记,把发夹揣到了怀里。
陈青松无奈地笑了笑。
食堂,一楼,迟迟未等来柳朝阙的慕梨看着盘子上逐渐冷透的餐食,不禁疑惑她是不是在学校迷路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第一个电话联系人,却没想到铃声响了几分钟,转成了AI女音,没人接吗?该不会这柳朝阙又设置了静音,手机来电根本显示不了吧。
他开始生闷气。
二十分钟过去,慕梨吃完了饭,并将饭菜放到了洗碗池。
三十分钟过去,慕梨眼前的水果捞已经换了十几个人了。
闷气加50%
五十分钟过去,慕梨撑着脑袋,头一点一点的,快要睡去。
闷气在40%~60%上下浮动。
一小时以后。
“慕……慕梨?”一个结结巴巴带着点不确定和愧疚的声音从他面前响起,他半眯着眼,透过眼睑间的微光,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个熟悉的女人。
慕梨揉了揉眼,盯着柳朝阙看了良久,让她更加坐立难安:“咋,咋了?”
“没事。”他平静地指着面前的餐盘道:“吃吧。”
柳朝阙更加愧疚了,手上的餐盘已经是食堂的温度,夹了口肉,冷掉了油腻腻的味道,实在是不好吃,她慢慢地咀嚼着,用口腔的温度温暖着早已冷掉的食物,不知是为了赎罪还是单纯的找虐。
在她吃了五六口肉,并扒了两口冷饭后。
慕梨抽走了她手中的筷子,他收拾着柳朝阙的饭,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去哪里滚泥去了,身上那么脏。”
“没……没有啊?”柳朝阙摇头。
“这。”慕梨点了下她袖口的位置,上面沾了点褐色的东西,却不是土,而是血,陈青松的血:“不对。”慕梨嗅了嗅,“你身上怎么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被饭菜遮挡住的味道,在慕梨的靠近而暴露无遗。
他再也不对柳朝阙的迟迟不归感到生气了,他似是开玩笑又似是试探地道:“你该不会是路上遇到车祸才没来吧?”
可回答他的是柳朝阙片刻的沉默,她在找理由还是不好说?
“额,是。”柳朝阙很是诚实地道,而且这也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我差点被撞了。”
“谁?是谁撞了你?”慕梨下意识地就想从桌子上跳过去,不过他最后还是止住了本能,他认真地看着柳朝阙的眼睛,却没有看到痛苦的神色。
“我报警把人给抓了,我没事,有好心人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