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观山回头瞥了眼,寸步不离跟着王牧渔的瞎眼剑客。
那两剑,给他的印象很深,其修为,定也是黎清秋口中的上三品,炼神境高人。
“是啊,镇妖司是个好地方”。
张观山笑了笑,仅是附和一句,便不再多说。
跟他想的不错,镇妖司真来人了,王牧渔算是半个说客。
老知县来道谢是真的,当说客也是真的。
新知县来此也有两个目地,一是问事,准备将张观山编入县志,二是挖人。
现如今的县衙,除了入品的官员,便只有三百精兵,一个衙役都没有。
思来想去,他决定来张府挖几个人去当衙役,借张家的名声,更好管金陵县。
这件好事,张观山自然一口应下。
张府的闲人也不算少,分几个人去当衙役,对他们也有不少好处。
……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天。
这日黄昏,张观山坐在书房,手里捏着一杆毛笔,临摹着大乾名帖,《醉月楼记》,此贴出自皇太祖之手。
若在金陵县问当朝皇帝叫什么,十个有九个答不上来,若问皇太祖,不仅能说上名字,十个有九个还能说上两句事迹。
这皇太祖人还活着,名声便这么响,真是难得,听墨先生说,唯一能跟皇太祖媲美的,唯有死后第十年的大乾开国先帝。
最后一字写完,张观山将毛笔搭在笔山,轻吹一口气,将纸上墨迹吹干,两手捧起宣纸,眼神满意的点了点头。
霎时,一阵微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
张观山心中一动,将宣纸放下,目光看过去,书房的椅子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人。
只见这人长的鹤发童颜,一身白衣,气质出尘,仙风道骨之意压都压不住,就差把我是高人贴在脑门上了。
“你便是张观山?”。
老者眼帘微垂,语气虽平淡,可却有种别样的威严之意。
“某家正是张观山,敢问前辈是?”。张观山起身,弯腰拱手。
这人他见过,那日便有此人来金陵县,诛杀妖魔道人,至于是不是黎清秋三人的师父,他不清楚,想来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