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崔氏喊了半天,没有一个兵士出来搭话,崔氏带来的婆子马上站了出来骂道:“我说,你们一个个的耳朵都聋了,劳军使大人喊不动你们了是吧?”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吱声。
“杜源善,怎么回事,你家兄长呢?”崔氏一看立刻翻脸,一拍桌子,直接指名道姓问道。
“来人,把他们三人都带上来!”看到崔氏在发威,杜源善也不着急,大声喊了一句,不一会,杜氏三兄弟就被五花大绑地推了过来。
崔氏看到自己的三个儿子被五花大绑,满脸的血迹,心疼的眼泪之掉,赶忙命人给儿子松绑,“且慢,敢问大人今日前来,是奉旨督军,还是奉旨劳军?为何不问青红皂白,就给自己的儿子松绑?”杜源善立马高声制止。
“这,杜源善,你大胆,我儿杜本洲才是樊城主帅接班人,一个小小的先锋官,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还不给我滚了出去!”见到儿子们都完好无损出现在大帐里,崔氏立马来了威风,大声指挥兵士,准备借机打压杜源善的威风。
“哦,你儿杜本洲是樊城主帅,请问是父亲留有遗言吗,还是你请示了当今圣上了,樊城乃是我朝门户,立谁为主帅乃是当今皇上应该考量的事情,何时成了你崔家的家事?”杜源善一点也不示弱地反问道。
“哼,杜源善,几年不见你长本事了,老身刚才已经说明,我儿杜本洲才是樊城主帅接班人,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顶撞老身,来人,把这个杜源善给我推出去斩首!”见杜源善当众驳斥她,崔氏恼羞成怒,马上发飙准备借刀杀人。
“杜夫人且慢!”耿直的曹大人,一听风向不对,马上站起来阻止,“曹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杜源善忤逆家母,老身不能处置他吗?”“一见曹子墨反对,崔氏马上混淆视听发问;
“非也,敢问崔夫人,你的身份是什么,此地又是何所在?如若是处置家事,请夫人回杜府处置不迟;如若是决策国事,以夫人目前的身份,还未曾高到可以决定,谁是樊城主帅的地步;就算是当今圣上,那也要在金殿之上,与文武百官商议之后再定!”曹大人义正言辞提出反驳意见。
“曹大人,此言差矣,难道我一个杜府主母,无权决定由那个儿子来承袭爵位吗?”崔氏故意打岔反问反问道;“嗳,夫人此言差矣,承袭爵位是家事,谁当主帅乃是国事,岂能混为一谈!”曹大人生气地纠正道。
“这,那依曹大人之言,当如何处置?”崔氏赶忙狡猾地问道,“问你的儿子,问三军将士!”曹大人认真地说。
“末将愿听曹大人安排!”见到耿直的曹大人,如此公正无私,杜源善心里很是欣慰,其他几个城门主将也站起来附和说:“末将愿听曹大人安排!”
“好,既如此请马上召集中军帐将士,本官要问话!”曹大人说完,也不看崔氏的脸色,直接站起身来往外就走。
曹大人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作为男人,他非常同情老城主杜修怋,虽然平常接触的机会不多,也没有私人纠葛;
但是,今天来到樊城大营,看到老城主殉国,看到那么多将士殒命,曹大人心里很是难过。
而作为杜修怋的结发妻子崔氏,见到老公死了,不是悲痛伤心,商量如何处置老城主的后事,而是借机揽权,想杀死二房的儿子杜源善,让自己的大儿子杜本洲接替帅印,统领三军;
真正是可笑至极,把国家的安危当成儿戏。怪不得前段时间听说她,到处花大价钱买通皇宫贵妃娘娘,才捞了一个来樊城劳军的美差,原来安得是这个心思。
还是皇上精明,下旨让自己务必贴身跟随,一切以樊城的安危为主;否则,今天杜源善非死在这个崔氏的手里;
杜源善死了事小,可樊城的安危谁来破解?你杜本洲若真是将才也行,可刚才他一走进来,曹大人偷偷一看,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纨绔子弟嘛;
老二也是一般人,倒是那个小儿子老四强点,只是他看人的眼睛里全是杀气,把国家安危交到这几个人的手里,樊城百姓何辜啊?
此时,营帐外面已经整整齐齐站满了士兵,有的身上和脸上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有的因为负了伤,身上还打着绑带;
曹大人走出去,看着这些质朴的士兵,朝着大家深深一鞠躬:“各位将士,辛苦了,本官奉皇上旨意前来劳军,恰巧碰上你们血战归来,多说无益,我仅代表樊城百姓,感谢你们的守护之恩!”说完,再次鞠躬。“保家卫国,虽死应当,保家卫国,虽死应当...”将士响亮的回答,响彻云霄。
“各位将士,今翻叨扰大家只为一事,老城主离世之前,可曾留有遗言,请知情者,如实告知一二,事涉国家安全,还望各位不要徇私,如实讲来,樊城不可一日无主,我定回都城禀告当今圣上裁决!”听到将士们质朴的回答,曹大人很是感动。
“有遗言,若老帅不在,由三公子杜源善接任樊城主帅之职,解樊城破城之危!”那料,曹大人话音刚落,有几个士兵立即作答;
“哦,此事非同儿戏,军中可无戏言!”曹大人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哪知其他的将士们也竟然异口同声地回答,“我等愿与三将军马首是瞻,同生共死!”声音之洪亮,令曹大人听了热泪盈眶。
“好好好,多谢各位,曹某回都城后马上秉明圣上,由杜源善代管樊城主帅之职!”曹大人马上弯腰感谢说。
“曹大人且慢,我母亲既然无权代替圣上选人用人,那曹大人又是何来的权力?因何你可以先斩后奏?”大家一看,原来是老四杜源雄在发话质问。
“哦,原来是杜家四少爷,既然你问到了,那曹某也不推辞,临行之时,圣上有交代,若遇军中有变,影响到樊城安危,曹某可以先斩后奏!
可是,崔氏喊了半天,没有一个兵士出来搭话,崔氏带来的婆子马上站了出来骂道:“我说,你们一个个的耳朵都聋了,劳军使大人喊不动你们了是吧?”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