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初主母的聪慧和少君之智,应该早就知晓我曾投身军中。之所以迟迟未曾说与少君和主母,为的便是免得惹得少君和主母猜忌。”
楚宴看向梁广。
“若是宴师愿意,不妨细细说来。”
梁广起身,让人端来酒菜,就在屋内,对坐而立。
菜是从酒楼里端来的餐食,酒是这些年来梁广在梁家商行之中自研之酒。
为了心中的恶趣味,梁广戏称这酒为三碗不过岗。
其度数远超现在酒的度数,虽然无法和后世蒸馏之酒相比,但寻常之人哪怕酒量上佳,却也喝不了多少。
“少君愿听,我便讲与少君便是,只是我的故事配不上这好酒好菜。”
楚宴苦笑一声坐在了梁广对面,端起酒杯,一口便饮了个干净。
梁广看向楚宴,楚宴虽口中声称自己的故事不值一提,但是看其姿态,很显然这故事有些苦涩。不过苦涩故事佐酒,或许尚有另外一番风味。
“并州尚武,我自幼好勇,十五岁之时便已经是并州之内的游侠,那时那群人之中有一位稍稍年长些的兄长,姓高名恒,字卫之。卫之兄长不仅是我们之中为首之人,更是我们之中武艺最强,志向也最为远大之人,我仍记得当初,乃是卫之兄长说我们不应如此耗费岁月,之后便带着我们从军想要搏出一个功名和未来。”
“在战场之上,卫之兄长英勇无比,冲锋在前,从不惜命,我等跟随在卫之兄长身后自然也是如此。很快,卫之兄长便得到了贵人信任。”
“贵人当时领护羌校尉一职,秩二千石,对于我等来说乃是天大的贵人,能得其看重,乃是极大的荣幸。卫之兄长自然也为其效死命,常说要以命报答贵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