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言,众人此刻下意识的举动和目光便足以说明很多。
“你便是他们的领袖?”
梁广看向男人。
“领袖二字不敢当,但我确实是军中都伯一职。”
韩当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既是都伯,为何临阵脱逃?”
梁广面色一沉,开口质问道。
“临阵脱逃?大人此话从何而来,我韩义公虽然并非英雄,但却远非胆小怕事之人,若不是军阵溃散,我韩当白便是死也得死在杀贼的路上,可恨我百名兄弟,因为全军溃散被冲散,竟最后只剩得这十人。”
韩当说着,右手已经紧紧握拳。
梁广听到此处,挥手示意雁门关内的百夫长等人离开,仅剩下自己和高顺以及梁喜,娄圭四人留在屋内。
关上门之后,梁广看向韩当:“此处已是暗示,义公不妨直言,你是否也恨那夏育?”
“自是恨得,若不是他下令轻装前行,我等又如何会损失如此惨重,被那鲜卑人一触即溃。”
“既然如此恨意,那你可识得他的相貌?”
“莫说相貌,便是声音我也牢牢记得,可是此人不是被阁下在门外斩杀了吗?若非如此,便是暗室我也不会和阁下如此坦诚相待。”
“义公倒是率直之人,此战落败,即便义公并非主帅,但作为能够写入竹筒之内的官员,义公应该是前途尽失了吧?若是愿意,不妨与我一同谋个未来?”
“我韩义公本就是身份低微之人,靠着拼命多年方才博得一个都伯之位,此番战败,想必日后前途已是无望,若是阁下不嫌,跟随阁下又有何妨,毕竟阁下也算是帮我斩杀那夏育,报了我那许多兄弟之仇,而且如同阁下一般大胆之人,天下只怕也不多见。”
“义公愿意信任我,也是我的运气,不过义公有一言可是说错了,我的胆子可不算大,暗室之言,一开门我可便不会在认。”
“我亦如此,除了愿意跟随阁下这句。”
韩当说罢,暗室之中响起阵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