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坐的是一个老医生贺仲,也是贺家人,幼时就跟着贺文远了,对于贺文远的脾气也早就习惯了。
相比起汗流浃背的司机,贺仲要淡定许多。
到了江雨蘅发的地址,贺知意本想搀扶贺文远,但是贺文远摆了摆手。
“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地步。”
他现在是贺家的家主,绝对不能让祖先对于他们这些后代失望。
贺文远惯来脾气就倔,贺知意也习惯了,便让老爷子自己走,自己在旁边护着。
江雨蘅在这期间,也不敢搬动贺兰临,生怕拉扯他的伤口而出血。
但是墙上和地上又凉,她只能把室内温度调到适宜温度,给贺兰临轻轻搭了一件毯子,喂了一点点水。
听见外面的声音,她赶忙爬起来,结果在地上蹲坐久了腿都麻了。
江雨蘅便一瘸一瘸地去开门,在贺文远和贺知意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把医生拉了进去。
贺知意:刚刚什么东西过去了?
贺文远还好,只是愣了一下,感慨一句:“年轻人不要太急躁。”
说人家江雨蘅的时候,自己脚下也走得飞快。
贺仲也是贺家宗族的,知道贺家的事情。
不过在看见贺兰临全身是伤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全身只要有皮肤在外的地方,无一不布满伤口。
腰腹还插了一支箭,这种严重程度的伤,现代还真的很少遇到。
在场只有贺知意一个年轻男性,贺仲便让贺知意帮着江雨蘅把贺兰临扶到床上。
他熟练地从药箱里拿出无菌布铺在一楼的客房床上,只等他俩把人放上去。
贺知意在刚看见江雨蘅家里这个男人的时候,是有些懵的,心中隐隐有一些扯痛感。
他想自己大概哪天要去做个体检了,这两天老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而且一直都不消散。
“好了,你们俩先出去。”
江雨蘅生怕耽误了贺兰临治疗,马上走出房门,见贺知意还愣在那里,把人一起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