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明神游被打断，思绪拉回现实，顿时像被老师抓包的开小差学生，脸色羞赧的瞬间爆红。

挠着脑袋别开目光，不敢和姬凌音微微眯着眼看'白痴'的眼神对视，嘴上也是支支吾吾说不个所以然来。

"我就这么好看？"

姬凌音微微挑眉。

"!……"。

凌天明脸色更红了，更不敢看姬凌音了，咽着唾沫不吭声，跟嘴里安装了地雷一样，憋个葫芦。

犹疑了两秒，拿不清凌音是认真问，还是嘲弄自己，只得诚实地闷闷"嗯"了一声。

"收起你乱七八糟的心思，顾缚卿现在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你不跟我讲清楚，我完全没有一点底。"

姬凌音眯着眼，有些严肃和冷地打量着凌天明，男人发情和好色，有时候真的不分场合。

"不是……我，我没有……"

凌天明红着脸，哼哧着就要反驳，对上姬凌音的目光，又像是被烫了一样，立马移开，声音也是闷闷地没有底气。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一时看呆了。

姬凌音是凌天明唯一的白月光，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存在，方才她出言安慰自己，让凌天明心里暖流涌动。

这些天他都觉得自己心理出问题快要疯了，看了心理医生也作用不大，主要是心理冲击太大，对这个世界感觉不真实了。

甚至有医生断定，凌天明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让他气的够呛，心中的苦闷更是无处抒发，没人能懂。

而顾缚卿出事至今未醒，丁冉蕾竟然也没有责备他，只是冷言冷语地忽视，让凌天明自己愧疚难当，羞愤难已。

可以说，凌天明这几天比昏迷不醒的顾缚卿好不到哪里去，世界观上崩塌的很痛苦，精神也是恍恍惚惚。

但是姬凌音来了之后，没有其他人那种看精神病的眼神，而是温言软语地开导自己，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是真的假的，并不重要。

只要你的心脏这一刻是鲜活跳动的，蓬勃不息的，你就是真实的存在，你能把握的，也只有这一刻的自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