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铭接通了陈羽良的电话,“你联系刘院长了吗?小冰那个情况去找刘在石院长看看,我上次打电话拜托了,说你怎么还没去呢?”
何泽铭说正准备去的那天,结果临时老家出点状况,就拖了几天,这已经约好了,明天就去找刘院长。
陈羽良说什么能比孩子重要啊。真是,心大,懒得说你了。
何泽铭无奈地笑笑,他怎么能不心疼孩子呢,小冰每次因为疼痛皱起小额头的样子都让他的心都揪起来了,太难受了,恨不能替她受所有的苦。
然而,但是。
意外总是有的,还老是出现在你想不到的时刻,没办法计划,没办法按照计划行事。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自己人生里的bug到底还有多少,他也不知道。父亲老了,说何长青在漂亮国出了车祸,他们能做什么,不认识几个字的老农民,心急火燎打电话给何泽铭,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他只好放下女儿的事情,先全力联系何长青那边,得知暂时没有大碍,但是已经住了院,又赶紧安排人过去跟何长青所在的学校接洽,看后续治疗和学业问题。
这两天何长青那边右腿骨折入院治疗,何泽铭研究项目收尾工作,拿着国家给的那么大笔钱,他此刻不是万不得已没办法走,何况还涉及各种保密条款,他也不适合现在出国。
他在家族里选择委派过去一个高中毕业的堂哥,好说歹说人家同意了,马上给人家打过去了一笔不少的酬金,又买了飞机票,托人开车送来送上飞机,又托人在国外接机,去照顾何长青。跟何长青商量,如何跟学校交涉,每天晚上通报事件进展情况。
李萱默默无声地各种付出,他何泽铭心里感激万分,又真的累,李萱辛苦,他呢,他自己也快累得跟孙子一样了。
这也就是责任心和使命感,驱动着他每天早出晚归坚守工作岗位,不然真的撑不下来了。
就这种生活状态,工作状态,你让他去逛个假浪漫一下,李萱心想,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了。好心疼。男人身上的担子,不是不得已的话,谁不想放松躺平呢。何泽铭绷得太紧了。
李萱想起来两个人交往之初,差点儿没继续下去的时候,李萱曾说感觉何泽铭应该也是心里曾经有过别人吧,这也正常。
何泽铭那会儿一共也没说过多少话,总结了一句说,“其实一句话就能概括,就是我在自己最没有能力的年纪,遇到了自己最想要照顾一生的人。所以只能是悲剧结尾。不可能有第二个结局。”
李萱对这句话印象非常深刻。
她问陈珊,何博士说话一直这样的风格吗?陈珊说我去哪里知道,这我爸的同事,还老谦虚地说是我爸的学生,其实严格的说,不能完全算他的学生,他们专业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只是有研究项目里面要结合的东西吧。
陈珊说,这说法不就是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早恋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李萱说我也这么认为,何况我那会儿不也是大差不差的情形嘛。
所以啊,陈珊大大咧咧地啃了一嘴手里拿着的糖葫芦,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咱们得讲道理不是吗?这个人反正是科研人员的那种典型人物,每天恨不能睡在实验室里,比我敬业太多了!我,嘿嘿,最多天赋比他强点儿,一点点儿啊,毕竟我是谁的女儿!
这段时间,不管是女儿小冰的病,还是家里临时出的这档子事儿,已经把何泽铭下班后的时间侵占到了极致,李萱只好也调整自己,尽全力在家里减少何泽铭的后顾之忧。
何泽铭接通了陈羽良的电话,“你联系刘院长了吗?小冰那个情况去找刘在石院长看看,我上次打电话拜托了,说你怎么还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