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宴卿不行了?
他昨天不还参加校庆,意气风发,还来纠缠我么?
突然就不行了?
我震惊之后,理智回笼,心想就算他死掉也跟我没关系,于是平静地回:“我又不是医生,怎么救人?再说我跟他已经离婚,彼此没关系了。”
“江晚,你可以救他的,他现在需要输血,血库没有那么多RH阴性血,就算找别人也来不及了,只有你……你可以救他!”黎清兰一反昨晚对我破口大骂的态度,言辞间激动又卑微。
可我心里却寒凉一片。
他们对我改变态度,无非是发现我又有了利用价值,把我当做输血机器。
“你们家既然能生出他,自然就还有跟他同血型的人,犯不着来求我。”
“宴卿的爸爸跟姑姑前几天已经抽过血了,现在不能再抽……我要是有其它办法,怎么会来找你?”
已经抽过血?
我心里明白过来,看来法院打官司那天,顾宴卿晕倒被带走,想必情况就已经有些糟糕了。
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酗酒?
“他的病是不是复发了?”我语气严肃起来。
黎清兰哽咽着,“是……”
我凉薄一笑,“既然这样,那我更没必要救他了。明知自己身体多么糟糕,他还多次饮酒,甚至醉酒——既然他一心求死,我就成全好了。”
“江晚,你好意思说这话?他为什么跑去喝酒,不就是因为你非跟他闹离婚吗?他是犯了错,可他都跟你下跪道歉了,你还不依不饶,你不就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黎清兰词严厉色,又没了刚才求人的态度,开始给我扣罪名。
只是这番颠倒三观的话,把我气笑了,“按照你的逻辑,既然我把他往死路上逼,那我为什么还要抽自己宝贵的血,去救他?以为我跟你们一样癫狂?脑子有毛病?”
“江晚,你怎么——”
“我忙着,以后别再来烦我。”
打断了黎清兰的指责,我利落地挂了电话。
一大早被这种晦气事扰乱了心情,我躺下也睡不着了,只能起床。
等洗漱完驱车去公司时,手机“叮咚”一响,我以为还是顾家人来烦我,可等拿过手机一看,嘴角瞬间勾起笑意。
【早。】
就短短一个字,让我烦躁抑郁的心,突然就明媚晴朗了。
是苏盛临的早安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