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歌转过头，目光飘向窗外，忽然不敢看他们。越是看，心口就越是难受。

“对了，这个。”凌珞从黑玉空间戒指里，取出皇后送给她的那一方绣着金凤的锦帕，放在食指上，转了转，“洛歌，你要不要？”

洛歌回过头来，冰眸落在那张锦帕之上，瞳孔猛然瞪大，诧异道：“你要给我？”

凌珞撇了撇嘴，道：“不给你还能给谁，给洛希恩吗？还不如杀了我比较痛快。”

雪衣长袖之下，洛歌的手掌缓缓地收紧成拳，手心处一层湿冷的汗。

他心口处某个地方，跳动的很快，冰蓝色的眸子好似深海，神色有些激动。

“珞儿，你可知那条锦帕代表了什么？”

“知道啊。”凌珞被煜捏着肩膀，舒服地眼睛都眯了起来，手指上依然旋转着那方帕子，道，“代表着，我给了你，你以后就是东宸国的储君了。”

“不仅仅如此……”洛歌的呼吸有些不稳，冰眸有些狂乱。

凌珞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还代表你以后就是东宸国的皇帝了，洛希恩那个蠢蛋要完了。”“不是……”洛歌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焦躁，定定地盯着凌珞，道，“难道你不明白么，你若是把这锦帕给了我，很可能就必须依照规矩，嫁给我？”

凌珞肩膀上大手的动作停止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头顶上轩辕煜近乎咆哮的声音。

“洛歌，你在说什么屁话？珞儿早就已经被我定下了，怎么可能嫁给你？！”

轩辕煜的口气很冲，洛歌的心头划过一丝不快，冰眸危险的眯起，道：“我说的事实，既然珞儿要留下来等混沌出现，一段时间之内，就必须在这里继续做大祭司，她若是把帕子给了我，父皇一定会逼着她嫁给我的。”

“一条锦帕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轩辕煜一声冷哼，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一条天蓝色素雅的锦带，在洛歌的眼前挥了挥，示威一般。

“看到了吗？这是珞儿十六岁成人礼上的锦带，西玖国的风俗，十六岁的女孩在成人礼上把锦带给了谁，以后就要嫁给他！”

洛歌的目光落在那条长长的天蓝色素雅锦带上，冰眸里划过一丝不悦。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轩辕煜从凌珞的手里抽来那一条锦帕，跟天蓝色的长锦带放在一起，道，“看看，我的比你长，我的比你早，我的比你的更有说服力！”

凌珞看着这一幕，脸色有些尴尬。煜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大肆炫耀的孩子般，据理力争。

“再说了，珞儿不过是配合你演戏，洛歌我警告你哦，可千万别当真，否则我饶不了你！”轩辕煜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喋喋不休个没完。

洛歌眉头微蹙，上前一步，从轩辕煜的手里，抽过那方绣着金凤的锦帕，放在手里仔细低端详，而后看向凌珞，问道：“你确定要给我？”

他和他的妻子，也曾经这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