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煜眯了眯眸子。

他一直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跟自己有关系，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关系。

“呵，你在逗我笑么，蚩尤若是曾经是我的属下，我让他干什么他还不得干什么？”

“话是这样说没错。”木雨涵恭敬道，“只要蚩尤大人苏醒复活，只要您一声令下，他一定会听从您的旨意的。”

轩辕煜只觉得荒谬。

“那我现在命令他永远呆在北冥之海里面，不允许苏醒，他也会遵从吗？”

木雨涵沉默了。

一时之间，房间里陷入了极致的静默。

轩辕煜已经知道了答案，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木雨涵似乎是被那抹笑容刺痛了，哑声道：“可是吾王，您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以一缕残魂的形态，被镇压在神源之下，在遭受了三千年的苦难之后，依然继续受苦吗？”

“自己的孩子？”轩辕煜的脸色变得极为怪异，“什么？”

木雨涵贝齿轻咬着下唇，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心理挣扎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吾王，您不记得了吗？蚩尤大人就是您认的儿子啊！”

轩辕煜的表情，宛如被一道雷当头劈下般，脸上难得的划过恐惧之色，厉声道：“怎么可能？！你别胡说八道啊！”

木雨涵一直恭敬地跪着，锦兰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悲意，道：“您说这种话，蚩尤大人若是听到了，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轩辕煜太过震惊，已经失去了语言表达的能力。

长袖之下，一双大手微颤，手心处遍布着濡湿的汗水。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忽然跳出来，告诉你你就是上古时期灭世的黑暗破坏神，你的手下有七位灭世的魔神，其中一个是你曾经的儿子，现在正压在海底，等待着你的解救，你该作何反应？

可他现在有自己的生活啊，也有自己的爱人，他只想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过平凡的普通人。

“那就让他伤心去吧，我管他去死。”轩辕煜别过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他面色冰冷，一张脸绷得死紧。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问你。”

“吾王请说！”木雨涵的声音略显得有些激动，“属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轩辕煜的眉头皱的死紧，瞥了木雨涵一眼，道：“我读过上古的史书，关于蚩尤的记载里，似乎是说，他是天神乱-伦的产物，是违背天地之间法则的存在。”

“是的，蚩尤大人的出生非常的凄惨。”木雨涵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疼惜之色，“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一个的孩子，比蚩尤大人还要可怜了。”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如果蚩尤是我前世的儿子，那么蚩尤的母亲是谁呀？”

轩辕煜纠结了许久，才问出了这番难以启齿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