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也听得入了神,不禁赞道,“果然好神勇的小将军!”不过想到郑家,就想起郑晚晚,不由皱眉道,“他竟也是郑家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差距怎么能这么大!”

阿七听到南星称赞郑元时,冷冷哼道,“哼!一介莽夫!给我们爷提鞋都不配!”

南星觉得阿七忠心到好笑,大约他觉得他们景爷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别人竟连一句不是都不能说。

又听得说书先生说道,“众位看官,可见家风清正是何等重要,郑家一门,文有郑元启大人安邦兴国,武有郑元时小将军保卫边疆,贤妃娘娘更是贤惠温顺,不日将诞下龙子,堪称女中表率。”

这时,看客们却坐不住了,纷纷说道,“这说书先生不要命了吧?这也敢乱议。”

果然,不一会儿,几个衙门里的捕快凶神恶煞般闯进楼来,见到说书先生,大喝一声:“乱议朝政,拿下!”

却见说书先生并不慌乱,只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施施然坐在那里,似乎等着什么。

公差上得台来,正要将说书先生捉拿,却看到案上一个玉佩,赫然刻着一个“郑”字,却是那郑家的族徽。忙把台下的老大叫上来,悄声道,“头儿,这难道是郑相的东西?”

捕头仔细端详,又瞅了瞅旁边气定神闲的说书人,犹疑了一番,与另一捕快耳语道,“先拿下。”

仍是把说书人拘了,押出楼去。到了街道拐角,却忙把人松开,道,“先生,失敬失敬!您竟是郑相的人。刚才多有唐突,我们也是吃这碗饭,不得不如此,还请先生海涵。”

说书人一脸高深莫测,“罢了,还算你们识时务。你们动动脑子就能明白,没有人撑腰,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妄议朝政啊。真是不开窍。”说完甩甩被弄皱的袖子,扬长而去。

留下几位捕快在原地呆了一呆。“头儿,回去怎么跟大人交待?”

“交待?交待个屁!咱们京兆尹大人难道不归右相管?”说完拍着同僚的脑袋,“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