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阵大笑。一人又问,“可断袖又是怎么回事儿?”
“哎呀!就是和那个周明,兵部尚书家的二公子,两个人就是那个关系!好多人都看见,二人前日凯旋游行的时候就在眉目传情,那周明眼睛都粘在英王身上了!”
“天啊!这真是,这真是......”
南星听着隔壁的谈话,摇摇头,说道,“真是荒淫无耻!没想到英王一个堂堂大将军竟是如此不堪之辈!亏我昨天还专门在一楼等了半个时辰听说书人讲他大战南昭王爷!看来都是吹牛吹出来的!”
白芨道,“哼!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有钱了,就无法无天,到处逍遥快活,哪里管百姓死活!听说那红袖招,点一个姑娘就要好几十两银子,这些钱相当于平常百姓家一年的开销!”
“对了,你刚才打听得怎么样?”
“嗯,正要跟你说,打听到了。那徐家医馆六年前颇有些名气,前日打听那些医馆时,那些老板可能因为妒忌同行还是怎么的,都不肯告诉;今天我问了一个卖杂货的老板,他曾在徐家医馆看过病,才告知说,六年前那场大火后,徐家夫人就得了病,整个人精神恍惚,疯疯傻傻的,徐大夫也无心再给他人诊病,过了一阵儿就全家搬走了,再也没听说过,应该是去了外地。”
南星听到此处,想起当年之事,眼中已满是泪花,半晌才道,“终是我害了他们!”
白芨拍拍她肩膀安慰道,“姐,要怪应该怪那个凶手!不管多难,不管花费时间多久,我一定会陪你找出他来,让他偿命!”
南星拭拭脸上的泪,说道,“如果找到父母亲,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可是这么多来了,他们音信全无,咱们自己找也好,雇佣他人找也罢,几乎找遍了大梁国,还是没有踪影。”
她望着白芨,道,“阿芨,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他们已不在这个世上......”
白芨也神情低落,虽然心里也有点担心这可能才是他们遍寻不到的真正原因,可不敢说出口,怕南星又添一层伤心。
只得扬起笑容说,“姐,我相信伯父伯母一定吉人自有天助,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咱们继续寻找,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二人正说话间,听得对面某个雅座有巨大的声响。
白芨掀开帘子一看,一位官家小姐模样的姑娘站在一桌子被推倒的饭菜前,大发雷霆,毫无姑娘家应有的端庄。
再仔细一看,竟是那日自己给撒了痒痒粉的那个什么郑晚晚!
合住帘子向南星道,“真是祸害遗千年!又是那个郑晚晚!姐,你以后那痒痒粉得做得再厉害些!”
南星听说,也掀帘看去,果然是郑晚晚。
此时她正毫无形象地大哭,一边哭一边用手擦,把妆容都弄花了,搞得脸上红一块黑一块,很是可笑!
南星心想,那一桌子菜就这么浪费了!想他们在祁连山上种些粮食多么不易,每每不够了还得派山寨的弟兄下山去买。这些小姐们,整日锦衣玉食,从不知百姓饥寒。
郑晚晚此时站在那里万念俱灰,英王殿下去了青楼倒也罢了,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自己也就忍了,可是他竟然是个断袖!
满楼的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现在估计全京城都知道了!
她哭得昏天黑地,也不管周围那么多好事之人打量的目光。乳娘费了半天功夫才把她架着上了马车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