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咱们跟随他们进了这山寨,也一直把他们当作家人一样相处,忽然之间说这些,我还真是觉得别扭。昨天我已经告诉过他,说我要考虑一下。没想到今天全寨的人都在传这件事。
我并不是怕什么名声受损之类的,自从当年被定为朝廷钦犯,名声于我不过是浮云,呵呵,名声,什么狗屁名声,都是浮云......我只是很生气他不顾我自己的意愿,好像要逼迫我认下这件事一样。”
白芨站起来道,“他就是欺负姐姐心善,我去找他理论!”
南星道,“对,理论!”
不过毕竟没有完全喝醉,想了想又道,“如今大敌当前,咱们不可在内部起了矛盾。这件事倒也不怕他,我不点头,他也不敢怎么样。只是我有些寒心,阿铎变得越来越让我看不清楚了。还有义父,他这两年也变得越来越让我觉得陌生。阿芨,难道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吗?周围的人会让你越来越看不透?
记得咱们刚来的时候,寨子里虽然人少,可是大家热热闹闹地好像一家人,到过年过节的时候还在一起聚会,大摆几十桌宴席,大吃大喝痛痛快快地乐三天呢。如今呢,山寨的人多了几十倍,可是大家却变得如此等级分明,什么大头领、二当家、三当家,吃个饭还要分出座次来,一定不能越位坐在不该坐的位子上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白芨见南星喝了点酒,话比平常要多了,便劝道,“姐,你别喝了。”
夺过她的酒碗,接着说道,“你说的这些我早就体会到了,你出去学医那两年,我和义父在这里,便感觉出人家宇文铎和韩延海赵泽他们是一家,和咱们只是叫得亲热,毕竟隔着一层,还有那韩梅,三番五次挑衅于你,也就是你性子好,没和她计较。我看哪,要不是义父武功高,再加上你医毒双绝,每次诊病又给山寨带来不少收入,只怕这山寨里咱们还得看人家脸色过活呢!”
“对了,说起义父,你今天见到他了吗?我这里制了些药,你一会儿给他带过去吧!”
白芨道,“我上午时候练完功去找过他,他出去了,好像又去审那两个刚抓着的俘虏了。”
周明在暗处听到,心想,呆会儿跟着这个白芨,说不定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