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知道她是想好意开解她,这才说道,“女子尤苦。”

便再不言语。

南星道,“就说我和我这个徒弟吧,我们俩个一个月前还是山寨里的土匪。在那之前,她是逃婚的媳妇儿,而我” 说到这里神色已黯然,声音也低下去,“……亲人已全部被人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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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那女子脸上的表情由呆滞变成了震惊,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这两个女子。

“你们……”

南星道,“要不你也来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事儿?有个倾诉的对象也是好的,总比憋在心里憋坏了强。”

白芍也笑了,“是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南星道,“让我猜猜,莫不是你也是逃婚?”

那女子摇摇头,想到自己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只觉得难以启齿。说出来会被她们俩个耻笑吧?

南星又道,“是事关名节之事?”

那女子猛地抬头。

“看来我猜对了。”南星道,一边在她身边坐下来,“女子名节,就像是捆在我们身上的枷锁,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必须从一而终,甚至稍有名节之污,便要被耻笑,被厌恶,甚至付出生命代价。什么狗屁名节,依我看就是男人想要控制我们的工具!”

“你真的这样想?”

南星点点头,“实不相瞒,我是行医之人,世人皆污我为男子治病,名节有损!想以此挡我行医之路!我偏不信这个邪!他们越这样说我,我越要证明给他们看,女子不但能行医,还能比男子医术更强!”

她这样说着,目中流露的坚定之意让人动容。

那女子看呆了!世上竟有如此特立独行的女子!

似乎是被南星的话打动,过了半晌,她慢慢讲述了自己经历的事。

她闺名叫做李琳。

直到几天前,她的人生一直循规蹈矩。

父亲虽是工部侍郎,自己却是小妾所生,嫡母不疼,爹爹不爱,自己长相又平平,在家中也没有什么存在感。生母柳氏从小便教导她要听话乖巧,这样才能讨得父亲和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