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竟然不是那恶毒妇人害的您?她怎会如此好心肠?”
赵平满脸涨得通红,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刚才对待沈清歌的恶劣态度,只觉自己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她……她确实未曾加害于我……赶快启程吧,莫再耽搁了!咳咳咳……”
赵渡望着渐行渐远的流放队伍,心情焦躁不安,一激动,便不可抑制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赵家众人见状,也连忙拿起行李,慌慌张张地追赶上去。
而躺在简陋木板车上的赵渡,则承受着一路的颠簸摇晃,全身上下像要摇散架了一般,痛苦不堪。
此时,晌午过去不久,正值申时,大地被太阳长时间的炙烤,热气腾腾。空气中弥漫着干热的气息,让人窒息。
赵渡强忍着不适,费力地抬起手臂遮挡住刺眼的阳光,心中充斥着疑惑与不甘。
他怎么也想不通,他计划得如此周祥,把沈清歌都引到蝎子所在的腹地了,还撒了那么多香油。
可到头来,没引来一只蝎子,没伤到她分毫,却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更可气的是,如此还要跟那妮子摇尾乞怜,能要到药丸,才保住性命!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难道这小妮子,真有天助?还是她身上有什么歪门邪道?
不然,如此凑巧,那些蝎子不靠近她,反而冲过来攻击他?
本来,想小小收拾她一下,让她乖乖听话,好问些消息出来。
这下,计划全都泡汤了。
此前,没办好城郊的营造工事,让秦王爷亏损了一大笔银两,王爷一怒之下才将赵家流放。
求爹爹告奶奶,好不容易攀上秦王府太监总管张德大人这条线,不知散了多少钱财,才得到这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而且,张大人说了,流放队伍中还有秦王的眼线,是他的死对头侍卫统领刘武那边的。若是让刘大人那边抢了先机,先把沈家给收拾了,那张大人这边也就不会帮赵家说好话了。
到那时,赵家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为了赵家,他死活都得再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