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官差也帮腔:“哎呀,四哥,你就是太紧张了些,哪有啥事儿啊,说不定只是你做了场香艳美梦罢,梦游了呗,才乱摸乱扔的!”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众官差哄笑成一片。
只有马四板着个脸,有些羞愧难当,他还真的在做不可描述之梦。
王贵看着他那样子,心中的戒备也放下了不少,不过,他还是用眼神提醒着马四和李田他们,在如今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是小心为上。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官差们纷纷钻进了被窝。不多时,鼾声再起。
而此时,不远处的沈清歌,从薄被中探出头来,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
翌日清晨,道路旁的蝉鸣声,比往常响了些。
经过昨夜里的折腾,大家伙都疲惫不堪,不论是官差还是流犯,都睡得死死的。
尽管周围的蝉鸣声颇为响亮,也抵挡不了精疲力竭的人们,想要多睡半晌的觉醒。
直到一股股热浪袭来,空气中令人窒息的闷热感,将人硬生生地憋醒。
流犯堆里,开始有人抱怨:“这鬼天气,何时才是个头啊,都快五个月,没下过雨了。这样下去,别说去南疆了,人都快被热没了!”
顺着人声,大家伙陆陆续续醒了过来,纷纷忙碌着手头的事情。
流犯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行囊,生怕下一瞬,官差们又拿起长鞭驱赶他们上路。
官差们则是各司其职,有的负责收起营帐物品,有的负责巡逻、清点人数,有的负责派发流犯们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