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只是远远地瞅他一眼,那颗心就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害怕得要命。”
另一个人则赶忙反驳道:
“哎呀,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毕竟人家可是有着尊贵血统的皇族,平日里表现得稍微高傲一些,怎么了?
再说了,以前他可能只是跟咱们不太熟悉而已!如今大家相处久了,你看五皇子殿下不也没有嫌弃咱们么?”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道:
“就是就是,你们可千万别乱说话!咱们流放到南岭之后,可是要服整整五年的刑期呢!
而这五皇子恰恰又是此地的藩王,那就是南岭的天。
天大的福气才能同他一起走,咱们巴结讨好他还来不及呢,千万不要出言得罪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呐!”
走在人群中的沈清歌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笑而不语。
她一只手轻挽住五嫂白钰的手臂,目光柔和地凝视着她日益隆起的小腹,轻声说道:
“五嫂,瞧你这肚子,都显怀了,像现在这般行走是否还能吃得消呢?”
五嫂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同样柔声回应道:
“小妹莫要忧心于我,我身子骨还算硬朗,应付得来。
只是近些日子以来,我常常会在梦中与五郎相见,想来或许是他思念我和未出世的孩儿了!”
话音刚落,五嫂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伤感。
沈清歌见状,赶忙出言宽慰了五嫂几句,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五嫂,你且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寻王爷讨要辆马车来,若是他同意,你后面的路程也能轻松些。”
言罢,她便脚步匆匆地转身离去,生怕自己多停留一会儿,会引得五嫂愈发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事实上,自从那日归来之后,沈清歌一直将父兄有可能尚在人世的消息深埋心底,未曾向沈家任何人透露半句。
只因这消息实在实在虚无缥缈,她唯恐一旦告知家人后,最终却发现不过是空欢喜一场,徒增他们不必要的痛苦与失望。
因此,她缄默不言,一切如常,一切照旧。
待到了萧衡的马车前,沈清歌不知为何,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