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裴行止取完血,眼里骤然闪过一丝复杂,“一会儿我会让人给你送补药过来。”
不等沈无忧回话。
他便急匆匆地出了她的院子。
“小姐,我们赶紧逃吧!姑爷简直不是人!”等闲杂人等退去,秀儿赶忙关紧了门窗,她一边替沈无忧包扎着伤口,一边忿忿不平地说。
“逃?现在逃了,别人要是给我冠了一个和野男人私奔的罪名,是要浸猪笼的。”
“呜呜呜...那该怎么办?要是这样连取七天血,我真怕你挺不住。”秀儿就像是水做的一样,眼泪说来就来。
“别哭。”沈无忧抬起手,替她擦拭去了眼泪,“哭没有半点用处。”
*
到了第二日,天蒙蒙亮。
沈无忧刚用过早饭,昨晚跟在裴行止身后的大夫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秀儿警惕地挡在沈无忧身前,拦住了他,“你又想做什么?昨儿个傍晚才取了血,今天这么早又来!”
大夫捋着胡子,讪讪赔着笑,“姑娘何必这么大火气?取血这事儿,可不是我说的,是裴将军的指示,我只是听命行事。”
沈无忧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地问:“真就只有我的血,才能治她的病?”
“这事因你而起,自然只能这么解。”
“是吗?”沈无忧笑着站起身,步步逼近这个道貌岸然的大夫。
“你...”
大夫大概是被她阴冷的笑容镇住了,连连后退。
他单指指着沈无忧的鼻头,扯着嗓子说道:“苏大谋士才智过人,是国之骄傲!你给她献点血怎么了?”
“既然,你这么仰慕苏墨玉。那为她献血这个美差,就交给你好了。”
沈无忧一手扼住了他的脖颈,另一只手稍用巧力,直接劈在了他后脑处。
看着瞬间晕死过去的大夫,秀儿惊诧地瞪圆了眼,“小姐,你...”
“愣着做什么?”
沈无忧松了手,轻轻地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道:“捂着他的口鼻,关入柴房,每日取一次血,取了就立刻给裴行止送去。”
“是,小姐!”
秀儿面露喜色,素来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捏死的她,竟拿着匕首两眼放光,对着大夫的手臂割了好几刀。
“行了,别把人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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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气不过!”秀儿听话得撒了手。
取完血,又找来了信得过的小厮,把大夫关进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