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银全是她母家留给她的,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其他人,一分也别想拿走。
提及账本,老夫人难免有些心虚。
沈无忧贴了他们裴家多少钱,她是心里有数的。
“无忧啊,墨玉性子直,有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老夫人和缓了语气,又装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李嬷嬷跟了我一辈子,她虽犯了错事,但念在往日情分,于情于理,我都得厚待她的家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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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确实受了不少委屈,理应厚待。”
沈无忧蹙着眉,想到老夫人连身边人都能毫不犹豫地舍去,越发觉得她心如蛇蝎。
“无忧,不如这样。裴家产业才刚刚起步,但你娘家给你留了不少商铺。要不,你再拿出些私房钱,将这个月短缺的月钱给补上?”
“母亲是没有看过账本?我贴补裴家的现银,你们几年都还不上。再往里头砸钱,我怕收不回来。”
“无忧,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因为行止和墨玉的婚事,才使起了小性子?你是大房,要大度些。要是传了出去,是要贻笑大方的。”
“母亲误会我了,我没有使小性子。”
沈无忧越听越觉恶心,她没有当场让裴行止还钱,已经算客气的了。
想起她爹之前对她说,女子最好别下嫁。
她那时候听不明白她爹此言何意,现在她算是听明白了。
这裴家,就像是吸血的蚂蟥,恨不得将她吸干吸透。
“还说没有使小性子?你啊,就是太过小心眼,半点容不得人。”
老夫人叹着气,接着说道:“你身为当家主母,手握着掌家权,理应大气些。行止目前官居正二品,相信很快就能官居一品,他若跃升成肱骨大臣,你也跟着沾光不是?”
“......”
沈无忧暗叹,这老夫人还真是会做白日梦。
裴行止才几岁?若想成为肱骨大臣,在没什么背景的情况下,起码得十年往上的时间。
而这期间,他还需步步小心,不能走错半步。
说起来,裴行止的前路也并不是那么好走的。
老夫人自以为拿捏了沈无忧,亲昵地握住了她的手,“无忧啊,出嫁从夫。你父兄死的早,往后你还得指着行止。他的脸面,也是你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