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秀儿认定这一遭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
屋里头忽然传来了沈无忧慵懒的声音:“秀儿,开门放苏姨娘进来吧。”
“是,小姐。”秀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才给苏墨玉开了门。
苏墨玉进门后,就见沈无忧端坐在浴桶里,姿态闲适懒怠。
她快步走了上前,目光略过沈无忧挂在屏风上的衣物,狐疑地问:“你怎么这么晚还在沐浴?”
“你管的可真宽。”
沈无忧嗤笑一声,不咸不淡地道:“你那日随将军回府之时,你们嫌我大白天的在屋里沐浴,今儿个又质疑我大晚上的在沐浴。下回我面圣的时候,倒要好好问一问圣上,我究竟要在何时沐浴,才符合规矩。”
苏墨玉收到线人密报,说是夜探义庄之人被淬了毒的袖箭所伤,肩膀或者胸口必定会留下痕迹。
她怀疑夜探义庄之人就是沈无忧,因而她的视线一直停驻在沈无忧的身上。
可惜,浴桶上的花瓣将沈无忧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她瞪大了双眼,依旧什么也没看到。
沈无忧猜透了她的心思,索性大大方方地从浴桶中站起,“秀儿,把我的衣物拿过来。”
秀儿才关上门,又急忙跑至屏风前,将沈无忧的衣物取了下来。
这期间,苏墨玉一直盯着沈无忧白皙无瑕的身体,心底里莫名窜出了一抹妒火。
如若让裴行止窥见沈无忧这般曼妙的身体,他怕是很难不心动...
“看够了吗?”
沈无忧披上了秀儿递来的衣物,对上苏墨玉那双淬了火的双眼。
“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好看的?”
苏墨玉冷嗤出声,“我和你这种养在深闺后院的女人不一样,就你这种细胳膊细腿,根本上不了战场,也没办法为行止分忧解难。”
沈无忧挑了挑眉,她天生就是这副模样,不过并不妨碍她练得一身好武艺。
真要和苏墨玉动真格的。
苏墨玉未必打得过她。
不过,论起为裴行止分忧解难这一点,她还真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