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裴夫人提点。”
谢羡之的神色依旧很冷淡,甚至没用正眼看过沈无忧。
“表哥,你怎么了?”沈无忧察觉出谢羡之对她似乎有些意见,试探性地问道。
她和谢羡之上回见面,是在她母亲的葬礼上。
那时候表哥对她还是相当温和的,没想到几年不见,竟变得这样生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父兄遇险,祖父快马加鞭从扬州赶来将军府找你,结果却被拒之门外!”
“你让裴府管事的给祖父传话,说我们谢家是商贾之家,万万高攀不起高贵的将军府。”
“祖父祖母因此悲痛欲绝,还大病了一场!”
“裴夫人,你既这么看不起我们商贾之家,我们的表兄妹之情也便就此断了吧!”
谢羡之原本是不想同沈无忧说这些的,但只要想起他祖父当日受到的屈辱,就忍不住心中愤慨,重提旧事。
沈无忧摇了摇头,连声道:“我怎么可能将祖父拒之门外!父兄噩耗传来,我大病了一场,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
“罢了。你也无须同我解释,从今往后你做你的将军夫人,我过我的独木桥。”
“......”沈无忧没再继续下去,台上人多眼杂,确实不方便深聊。
不过这事儿,她用脚指头想想也已经想明白了。
肯定是她卧病在床期间,裴老夫人随随便便找了个由头,将她的外祖父打发出去的。
苏墨玉并不认识沈无忧的表哥。
这会子见她公然在台上和其他男子聊得火热,下意识地朝着台下裴行止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见裴行止铁青着脸,公然跃上高台,怒气腾腾地朝着沈无忧走去。
虽说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所有人都可自行活动。
但除却裴行止,再无人攀越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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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也算是成了很多人眼里的焦点。
“行止,你别生气。我猜沈氏肯定不是想要当场给你难堪的,她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苏墨玉走到裴行止身边,装模作样地说:“沈氏的人品倒是还过得去,之所以在台上就和其他男人热聊起来,肯定不是有意的,想必,她是情不自禁而为之。”
“好一个情不自禁!”
裴行止双目死死地盯着谢羡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沈无忧,你难道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将军此话何意?今晚这么多人看着你我,你非要这样剑拔弩张?”
“你给我记着,你现在是将军夫人,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的是将军府的门面!”
“哦?我记得我似乎没给将军府丢脸吧?方才也不知道是谁,猜错了谜底,惹来一阵哄笑嘲讽。”沈无忧冷哼着,心下暗暗腹诽着,这裴行止还真不是个东西。
昨儿个晚上,她为了掩人耳目,这才跟他说了几句好话。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开始顺着杆子往上爬,竟还好意思当场训斥她。
“沈氏,你在说谁呢?”
苏墨玉气得涨红了脸,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真想狠狠甩沈无忧一巴掌。
“我点名道姓了吗?你在这应激什么?”沈无忧凉飕飕地回怼了一句。
谢羡之原以为沈无忧这个将军夫人风光得很。
亲眼目睹裴行止这般宠妾灭妻的行为,心底里也是气愤难当。
他们谢家的女儿,怎可被外人这样欺负?
这么一想,他也顾不得还在生沈无忧的气,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跟前,冷声道:“裴将军好大的官威!我不过是同自家表妹唠了几句家常,你至于这般兴师问罪?”
“表妹...”裴行止立刻反应了过来,又问了一句:“你就是谢家表哥谢羡之?”
“正是在下。”
谢羡之冷哼着,显然很看不惯裴行止和苏墨玉二人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