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昨天晚上她中了毒箭,是不是也不碍事?
既然不碍事,他替她吸出伤口余毒的时候,她怎么也没反抗?
“王爷,你怎么又动了淫邪的念头?”
沈无忧蹙着眉头,指尖从他手腕上移开,她抬起眼眸,很是认真地说:“你的脉搏太乱了!本来就虚,再去想那些淫邪之事,只会损了你的根基。”
“本王没有。”顾景炎小声地辩解着,那小眼神总给她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你分明想了。”
“本王...本王不是花心之辈,只是想了一下自己心爱之人,也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是...”沈无忧脸皮薄,也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
方才为顾景炎诊脉的时候,他连喘息声都变得不太一样...
她暗暗叹了口气,不再纠结顾景炎到底在意淫什么,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身上的毒,我可以解,不过需要你死上一回。”
“沈姑娘,你的意思是,王爷会死?”这对于追风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他泪眼汪汪地看向沈无忧,就好像沈无忧如果点了头,他就会当众拔剑自刎一般。
“假死而已。”
沈无忧看着一脸络腮胡子的追风哭得这么惨,莫名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为假死?”云清眨了眨眼,好奇地问。
“王爷身上的毒太过霸道,唯一的解法,就是以毒攻毒,让各类毒素在身体里进行无差别攻击,最后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不就是死的意思?”追风焦急地问。
“倒也不是。”
沈无忧扫了眼自己怀里的木匣,只犹豫了片刻,又给顾景炎递了过去,“千年灵芝在关键时刻,可保你性命。气绝之前,把灵芝给服了,大概两到三日就能苏醒。”
“好,怎么治疗全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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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了之后,记得再赔我一株千年灵芝,我有个朋友受了很重的伤,很需要灵药保命。”
“那个朋友,是男是女?”顾景炎没忍住,还是问了出口。
他很清楚以他们两人的关系,他不该问这么多。
只是...他总担心沈无忧心里还藏着什么意中人。
“是男子。”沈无忧回答得倒是很坦诚。
“你把药拿去给他用吧!我不需要。”顾景炎心里有些不舒服,酸溜溜地说道。
“王爷,你的病症很严重,没有千年灵芝的话,华佗在世都救不了。”
沈无忧又一次将千年灵芝推到了顾景炎面前,她是很想要救采花贼的命,但她总不能拿走顾景炎的千年灵芝,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吧?
话音一落,她又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割开了手腕,“我一会儿给你开个五毒药方,我的血可用作药引,你记得一并服下。”
“你...不疼吗?”顾景炎看着沈无忧手腕上的刀口,心下五味杂陈。
“你割上一刀试试,怎会不疼?”
沈无忧不是不怕疼,是为了救人,不得已而为之。
“是本王的错。”
“这不能怪你。王爷帮了我好几次,我理应竭尽全力救治你。”沈无忧说话间,已经随手替自己包扎好了伤口。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同样是手腕取血,裴行止当初问她疼不疼的时候,她连半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但是顾景炎问她疼不疼,她就会很坦诚地说自己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