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忧冲管家招了招手,轻声细语地道;“周管家,烦请你上一趟城楼,把将军叫醒。”
“夫人,我马上去!”
管家得令,忙揣着裴行止的贴身衣物,上了城楼。
不远处,顾景炎的马车上。
追风和流火两人此刻也是兴奋到了极点。
流火满眼放光地说:“主子,那位裴夫人可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有人看到裴将军腰臀上长了一块青紫色胎记,她就立马让人定制紫色亵裤,取名‘紫腚能行’。据我猜测,掺假春闱的考生们就算是为了搏个好彩头,也会买上一件!”
“倒是有几分生意头脑!”
顾景炎服下了沈无忧开的药方,身体虚弱了不少。他本不该出门吹风,听人说起裴行止的糗事,还是忍不住前来一探究竟。
他掀开半角帘幕,眯眼看像挂在旗帜上的亵裤,语气颇酸,“一会儿记得让人将亵裤烧了,天朝圣火旗帜,不容任何人践踏。”
“是,主子。”流火连忙应下。
他心里很清楚,他家主子在意的可不是什么天朝圣火旗帜。
而是亵裤上那句“吾爱无忧吾妻”犯了他家主子的忌讳...
城楼之上,裴行止终于在海啸般的笑声中幽幽转醒了过来。
他眯着眼看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莫名有些恍惚。
下一瞬,他“唰”的一声从石砌栏杆上坐起,惊恐地往城楼下望去。
只见城楼下乌泱泱的百姓纷纷抬着头,朝他行着注目礼。
这是怎么一回事?
裴行止下意识地捂住了要害,立马从栏杆上跳了下来。
身侧站岗的士兵强忍着笑意,将头盔给裴行止递了过去,“将军,遮一下吧!”
“......”
裴行止接过头盔,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遮着要害,还是该遮住他已然通红的脸。
无意间发现旗帜上还挂着自己的亵裤。
他吓得一哆嗦,赶忙将亵裤取下,而后一手捂脸,一手捂裆,仓皇下了城楼。
“将军!快些把衣裳穿上吧!”
管家见到裴行止,立马将衣裳递了过去。
裴行止绷着脸,恨不得给自己捅上两刀。这么丢脸的事,怎么偏就让他给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