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的名声不打紧,我欠你的,我认了。但你怎可这么害母亲和行止?你的良心过意得去吗?”
苏墨玉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只为让圣上相信,她是无辜的。
小主,
沈无忧扯了扯唇角,不客气地道:“苏氏,你该不会有被害妄想症吧?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苏墨玉寻思着沈无忧纵有天大的担子,也不敢欺君,便咄咄逼人地问道:
“沈无忧,你敢当着皇上的面发誓,昨日不是你偷偷调换的千年灵芝?”
闻言,顾北宸看向苏墨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认可。
沈无忧到底是护国公家的独苗苗,他可从未想过把她逼死。
再加上此前,沈无忧求皇后赐予她和离的旨意,他迟迟没有通过。
这会子他对沈无忧其实是带着几分偏袒的。
想到这儿,顾北宸还是开了口,试图替沈无忧解围,“无忧,你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人品,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说来,朕不罚你。”
“多谢皇上愿意相信臣妇。”沈无忧嘴上这么说,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想到采花贼说的,圣上故意不同意她和裴行止和离的主要原因,是她母家男丁全部死绝,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
比起风头正盛的裴行止,以及声名远扬的女诸葛苏墨玉。
圣上在权衡利弊之后,自然会选择委屈她,舍弃她...
苏墨玉担心沈无忧所言对她不利,索性先发制人,掩面痛哭,“皇上,臣完全是被陷害的,臣委屈!”
沈无忧冷冷地看向她,沉声说道:“昨日暮春灯会之上,你屡次挑衅于我,之后我因赢了与你的赌局,在你的脸颊上写了‘臣服’二字。这事儿,你认吗?”
“我认。”苏墨玉不明白沈无忧为何要提及此事,但还是点头认了下来。
“皇上,您现在应该看清楚了吧?臣妇是被冤枉的。”
“臣妇虽从未想过阻止苏氏嫁进裴府,但也没想过和一个几次三番挑衅我的女人做姐妹。”
“臣妇是吃饱了撑着,才会邀她一同喝那千年灵芝汤?”
“再说,如若臣妇当真调换了千年灵芝,企图暗中使诈,苏氏怎么这么轻易地上钩?”
“堂堂军中女诸葛,若是连这么点防备心都没有,岂不荒谬?”
沈无忧说得头头是道,见裴行止想要为苏墨玉说话,她立刻抢先一步说道:“还有,臣妇就算是不喜欢苏氏,也不会傻到害自己的夫君去城楼上丢人现眼吧?”
裴行止被她噎得说不上话,城楼上那事儿对他打击太大了。
一想到自己在那么多百姓面前光着腚现身,他就恨不得挖个洞,当场将自己给埋了。
苏墨玉没想到沈无忧会拿她女诸葛的美称说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林如意蹙着两弯罥烟眉,冷声呵斥着沈无忧,“沈无忧,你可知罪?女诸葛是国之重臣,自然不会说谎。反倒是你,谋害两位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贵妃娘娘怎知是我害的他们?”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就你一人没有喝那毒菇汤?”林如意凤眸微眯,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杀气。
“昨夜我大概是在二更天左右回的裴府。回去后,我便去了南院浴房沐浴。”
“深更半夜的,我怎么可能让人将母亲唤醒喝那什么灵芝汤?”
“那株千年灵芝是我凭实力得的,晚个几日再拿来炖汤,又有什么所谓?”
沈无忧说完,又偏头看向了苏墨玉,“苏氏,当着皇上的面,你敢发誓昨夜你和你的人没有进过我的卧室?”
“我...”
苏墨玉支支吾吾,不敢把话说死,万一被查出说了谎,那可是欺君之罪。
好一会儿,她才避重就轻地说:“昨夜我喝了毒菇汤之后,产生了幻觉,去过南院,把你挂在院子里的衣服收走了。”
“我问的是你和你的人,有没有进过我的卧室,请你正面回答。”
“...没有。”
“好,这可是你说的。”沈无忧挑了挑眉,旋即又面向顾北宸,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之前屋里时常丢钱,但总找不到那个偷儿。臣妇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什么法子?”顾北宸问道。
“这大半个月以来,每隔几日,臣妇就会让贴身侍女在我屋里地上撒上一层夜光粉。”
“夜光粉平日里看不清楚,若是撒上些碱水,便能在暗夜中发出淡淡的蓝光。”
“昨天晚上,臣妇刚好让侍女在屋里头重新洒了一层夜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