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宏章抬着胳膊擦拭着被雨水模糊了的双眼,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当初那个干净清澈的自己。
二十多年前,他初入官场时,也曾想过做一个让百姓爱戴的清官。
还记得林祥睿给他送来一箱黄金的那一晚,他抱着那箱金子哭了几个时辰。
家人都以为他是在喜极而泣。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哭的是他死去的理想和抱负...
至于孙海。
本身就是靠着丰厚的财力买到的官,他未曾经历过十年寒窗之苦,自然没办法对沈无忧的话感同身受。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
他暗暗腹诽着,他不过是买错了蜡烛,只要龙兴烛铺的掌柜守口如瓶,私吃回扣一事便能顺利瞒下来。
而沈无忧为了捞油水,竟当着所有考生的面公然换了自家商铺产出的蜡烛。真要严查起来,倒霉的是谁还不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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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孙海的心思立刻松泛了起来。
他偷瞄着沈无忧精致的侧颜,不服气地嘀咕着,“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也不知道威风什么!回了房,不照样还得塌腰张腿伺候男人...”
“......”闻言,沈无忧倍感无语。
她在外已经很注意分寸了,却还是会被这群稀烂的人造黄谣。
想起来,这个世道对女子还真是不公!
“孙大人这是想要塌腰伺候男人了?”顾景炎凉凉的眼刀朝着孙海飞去。
“王爷,小的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呀...肯定是今晚风大雨急,您听岔了。”
孙海还以为有着龙阳之癖的顾景炎看上了他,吓得连忙缩起了脖子。
“往后别让本王听到这样的污言秽语,不然小心本王拔了你的舌头。”顾景炎撂下一句狠话,便没再搭理孙海。
眼瞅着都察院的人采证完毕匆匆离开了贡院,顾景炎也跟着一道快步走了出去。
不过他走没多远,又默默绕了回来...
夜半时分,暴雨仍未止歇。
沈无忧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起身穿戴齐整,并带上了五花八门的毒药,朝着孙海的卧房走去。
孙海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竟还想着侵犯她,她势必要让他吃点苦头。
站定在卧房门口,她先是往屋里灌了少量迷药,停顿片刻,这才蹑手蹑脚地溜进屋里。
正准备潜入内室,往孙海口里灌药。
已经身处内室的顾景炎还是快了她一步,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砍下了孙海的命根子。
“啊——”
身体上的剧烈疼痛让孙海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可他还没有看清楚来人,顾景炎一掌劈在他后颈处,他两眼一翻,又晕死了过去。
“王爷,你...”
沈无忧呆呆地看着顾景炎,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之前她就听人说过,顾景炎暴戾嗜血。
现下亲眼得见,难免有些害怕。
顾景炎收敛了眸中戾气,擦干净匕首上的血,缓步朝她走来,“你别怕,本王对女子向来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