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回自己的卧房门口。
她竟发现顾景炎此刻正蹲在她房门前,醉眼迷离,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倒地晕厥。
“王爷?”
沈无忧左右四顾,再三确认周遭没有旁人,这才凑了上前,“王爷,你怎么还在贡院里?”
“今晚喝多了,酒劲上头,走不动道。”
顾景炎抬起眼眸,见来者是沈无忧,又下意识地往身后缩了缩,“我很臭,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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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就这么蹲在我卧房门口,要是被人发现,我必定是百口莫辩。”
“那怎么办...我走不动道。”顾景炎委屈巴巴地看向沈无忧。
这几天他喝酒就跟喝水一样,抄起酒瓶就是干。
他本是千杯不醉的体质。
为求一醉,今晚特地喝了府上珍藏的花颜醉。
花颜醉刚喝下肚的时候可能没什么感觉。
过上一两个时辰,才会上头,而且后劲极猛。
“你就不能找个没人的卧房躲一躲?”沈无忧很担心顾景炎被巡逻的将士发现,压低了声道。
“我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想躲进你的卧房,可你说过没有你的允许,不能随便进入。”
“先进来吧!”沈无忧多少有些无奈。
早知道门口还蹲着一只醉鬼,她就该把解酒的丹药也给带过来。
顾景炎缓缓起身。
他双手扶着门框,跌跌撞撞地跟在沈无忧身后进了卧房。
进门后沈无忧并未点蜡。
顾景炎醉得太厉害,裴行止若再次抽风跑来,她是真的无力应对。
“王爷,你现在坐会儿。我给你打盆凉水,洗洗脸。”
沈无忧摸黑拿上了卧房里的铜盆,准备出去接盆水。
顾景炎身上的酒气太重了。
一会儿她还需要点几根熏香散散味儿。
“麻烦了。”顾景炎并着双腿,规规矩矩地坐在桌案前,迷离的醉眼里满是歉疚。
“王爷,我去去就回,你千万别乱跑。要是让人撞见你在贡院,改明儿个大家都该知道是你向孙海下的手。”
“沈姑娘,你在说什么,本王听不清。”顾景炎深深地盯着沈无忧娇嫩的唇瓣,灵魂仿若同肉体抽离了一般,沈无忧说了什么,他是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而他的脑子里,除去嗡嗡嗡的杂音,忽然间又冒出了一道邪肆的声音,蛊惑着他快些亲上沈无忧娇嫩的唇...
“罢了,你乖乖坐在这里就好。”沈无忧彻底放弃和醉汉沟通。
小跑着出了卧房,打了一盆凉水,火速赶了回来。
“王爷,你在哪儿?”
回来的时候,顾景炎并未坐在桌案前,沈无忧心下一惊,又是一顿好找。
最后发现顾景炎竟躺到了她的卧榻上,她总算暗暗地松了口气。
“王爷,先洗把脸,洗完再睡。”
沈无忧拧了毛巾,轻轻地给他擦拭着脸颊。
反正今晚是在贡院的最后一夜。
卧榻被占了也没事,她可以在躺椅上将就一夜。
“你...你要睡我?”
顾景炎极会听重点,其余的话他是一句没听清,隐隐约约就听到沈无忧说要睡他。
“我没有。”沈无忧连忙摇头,她可不想让顾景炎误以为,她也是想要爬上他卧榻的女子。
万一他突然发疯,要剥了她的皮,那就大事不妙了。
“本王...本王愿意给你睡。”
顾景炎腼腆地笑了笑,他低着头,吃力地解着缠在腰间的腰带。
“王爷,你别逼我将你打晕...”
沈无忧见他这副模样,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袖中是藏了许许多多的药物。
但她并没有想过对盟友用毒。
因为就算是最为常见的蒙汗药,一不小心也有可能致命。
部分犯有呼吸道瘾症的人群,若是服了蒙汗药,就有可能窒息而亡。
“你让本王打你?”
顾景炎愣了愣,他完全误解了沈无忧的意思,好一会儿才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本王不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