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亲人的庇护,她必须坚强努力地活着。
可是这一回,她还是放纵了自己。
裴行止和她成婚前,看上去是那么的真诚可靠。
她其实挺怕顾景炎也和裴行止一样,婚前婚后两副面孔...
顾景炎在回去的路上,心情显得格外愉悦。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唇角弯弯,竟莫名溢出不着调的歌谣。
顾景炎每次回京,都会去找柳溪,听他唱曲儿。
久而久之,他自然也学了一些,就是他五音不全,唱歌比哭丧还难听。
要不是实在拿不出手。
他还想着成婚那天,给沈无忧唱一段。
“......”
流火听到后门传来的声音,立即给顾景炎开了门。
“回来了?”顾景炎凉凉地扫了眼流火。
“主子,求您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
流火噗通一声跪下,被顾景炎派去边境的这段时间,他也在反省着自己。
此前确实是他管得太多了。
顾景炎喜欢谁不是他能管的,也不该对沈无忧抱有偏见。
更不该粗心大意记错时辰误了顾景炎交代他的事。
“先说说看,你此次前去调查的结果。”
顾景炎心里始终有个结,如果那天不是流火去晚了,沈无忧应该不太可能和裴行止圆房。
小主,
与其说是在怪流火,不如说他是在怪自己。
他恨自己身体不中用,偏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好在他还有挽回她的余地。
至于她和裴行止的孩子...
顾景炎确实有点膈应,但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终有一天他能做到视如己出。
“北方边境现在仍是林琛说了算,据可靠信息,林琛是圣上的人,他也没有牵涉到沈国公遇险一事之中。”
“沈国公遇险当日,确实存在天朝军队内部和北离势力里应外合的情况。”
“军队内部,统共有两个内应。其中一个是云麾将军卢凌丰,另一个说是已亡故,实际上只是个替死鬼。那人身世清白,不可能是内应,真正的内应还没有抓住。”
流火将所有探听到的消息尽数道出,他此刻仍旧十分忐忑,以顾景炎的性子,按理说是不可能再接纳他的。
追风说顾景炎求爱成功,今日心情好,所以他才敢大着胆子再为自己求一下情。
“主子,我真的知道错了。”
“起来吧,下次不得再犯。”
“是!”流火激动得热泪盈眶,被流放了一个月余,他整夜整夜睡不好。
“林琛果真是皇兄的人。”
顾景炎眼眸微眯,心中有一个猜想跃然欲出。
“主子,这有什么不对吗?据调查,林琛和沈国公那事儿并无牵连,而且他也不是内应。”流火问道。
“林琛和沈国公的事没有牵连,不代表苏墨玉没有。刘闯被抓前,供出了林琛和苏墨玉的私情。本王怀疑,苏墨玉蓄意接近裴行止,也是林琛的意思。”
“难道,苏墨玉嫁进裴府的目的,是去监视沈姑娘的?也就是说,林家甚至是圣上,都涉嫌了对沈国公一家的围剿!”
流火暗暗心惊,他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选择跟在顾北宸身边,而是选择留在顾景炎身边。
沈国公忠心耿耿,一生戎马为国为民,竟落得这么一个凄惨的结局!
这么一想,顾北宸确实不是个玩意儿。
“可是主子,如果说苏墨玉是圣上和林家故意捧出来的,那她应该没有通敌的嫌疑。你为何说她是北离派来的内应?”
“她不是北离派来的,她是皇兄派去的。皇兄向来喜欢搞联姻政治,他是巴不得利用上所有可利用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