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生病了?”陈岁诧异地看向马背上春风满面的顾景炎,除却略重的黑眼圈之外,他看起来似乎很健康。
而且这副得意的模样,像极了他和夫人洞房花烛夜后,初次开荤尝到甜头时的样子...
陈岁暗暗心惊。
难道,顾景炎昨日在示爱的时候,就把人家姑娘给糟蹋了?
不对...糟蹋这个词用得不对。
陈岁寻思着,对方都是战王殿下了,那姑娘肯定是心甘情愿的。
“陈大人,本王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顾景炎并未回答陈岁的问题,他自然是没有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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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所以不去上早朝,不过是不想看到顾北宸那张虚伪的面孔。
顾北宸夺他兵权的时候,他倒是觉得没什么。
但夺妻之仇,势必不共戴天。
顾景炎已经将沈无忧当成了自己的妻子,顾北宸的种种挑衅,对他来说,相当于是在无声的宣战。
“王爷慢走。”
陈岁正要放下车帘,顾景炎忽然伸出一只手,掌心中还躺着一把包装精致的西域果糖。
“王爷,您真是太客气了。”
陈岁压根儿没想到这是人家给沈无忧的,直截了当接了过来。
“......”
顾景炎无语地看向陈岁,最后略为傲娇地同沈无忧说道:“本王今日还需要换药。”
“好。”沈无忧点头,答应了一声后赶忙放下了车帘。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在光天化日之下,和顾景炎这样暧昧,会有一种背德感。
就好像她是在和他偷情一般,刺激得她心跳起起伏伏。
“沈大人,吃糖吗?”
马车再度启程后,陈岁慷慨地将顾景炎给他的糖果分给了沈无忧。
“多谢。”
沈无忧才剥开糖衣,就听陈岁叽叽咕咕说道:“我之前听闻战王殿下有龙阳之癖,我也觉得他有。要不是得知他有中意的女子,就凭这把糖,我都要怀疑,他要爱上我了。”
“???”
沈无忧满头黑线,陈岁比顾景炎大了二十岁。
这种情况下,他俩要是能够在一起,写成话本子的话一定很炸裂。
“沈大人,你说战王殿下昨儿个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该不会是想要掩人耳目吧?”
陈岁始终想不明白,顾景炎给他这么一个大男人递糖做什么。
没等沈无忧回答。
他又忧心忡忡地抓着她的袖角,诚惶诚恐地说:“沈大人,战王殿下该不会馋我的身子吧?”
“陈大人,有没有一种可能,王爷的糖是给我的?”
沈无忧为此头疼不已,她若是不说清楚,以陈岁的偏执劲儿,怕是要吓上好几日。
“啊?”
“哦...”
陈岁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将手中剩下的果糖给沈无忧递去,“那个...我还以为他看上老夫了呢!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陈大人不必担忧,想来王爷应当没有夺人夫这样的嗜好。”
“夺人夫确实扯了些。不过我听说,有些富家公子最喜夺人妻。”
“......”
沈无忧扯了扯唇角,暗暗寻思着陈岁是会聊天的,三言两语竟直接命中话题。
她担心陈岁再猜下去早晚猜到自己身上,索性先岔开话题,“陈大人,要不你先跟我说说春闱批卷的制度?”
“批卷阶段历年来都没怎么出过大岔子。”
“总共两百位批卷官,全是各部指派过来的八股好手,在诸多政治民生问题上,提出过建设性建议的。”
“批卷采取交叉批阅的方式,每份答卷都会被不同的批卷官批阅两次,最终分值取两次批阅分数的中位数。”
“如若两次批阅分数差距过大,便会进入第三轮团体会审。”
“至于阅卷时间,由于参与批卷的官员人数众多,基本上一日之内,就能完成批卷所有步骤。”
“批完卷,再将名单上呈至圣上面前,圣上若同意,当天晚上便可放榜。”
陈岁将批卷阶段的大体情况讲述了一遍,之前他也参与过这个阶段,,旋即又信誓旦旦地补充道:“这个阶段除却个别作乱的,应该算是最为省心的了。”
“赋分制以及交叉批阅的批卷方式问题确实不大。只是,一日之内便可放榜,实在是草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