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连滚带爬地出了垂拱殿。
顾北宸心里依旧很不爽,“砰”地一下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
“皇上喜怒。”
见状,沈无忧,陈岁等人连忙出言劝慰。
“乔文远这厮,罪该万死!之前除却在朝堂之上,他每天都穿着破布长衫,家中庭院也是破破烂烂。”
“但每次需要捐款的时候,其他官员十两银子都不舍得捐,他却能一次性捐出一千两。”
“一千两差不多是他一年的俸禄了。”
“朕原以为乔文远是个廉洁的好官,结果他竟祸害了五百有才之士!”
顾北宸今晚其实挺破防的,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十分看好乔文远,没想到此人竟有这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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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保重龙体。”陈岁见顾北宸这般真情实感,又一次开口劝道。
“罢了。”
顾北宸摆了摆手,满眼疲惫地对沈无忧说道:“沈卿,没有其他事的话你们都退下吧。重新抄录好名单,你亲自去放榜!”
沈无忧瞥了眼身侧的裴行止,沉声说道:“皇上,臣还有一事。”
“但说无妨。”
“臣认为礼部尚书除却黑市贩卖试题,还有开设私学透题之嫌。”
“何出此言?”
顾北宸一听又是春闱的事,脑壳儿更加疼痛不止。
“礼部尚书此前开设过一次私学,为期十五日,只有达官贵族的子弟才能入学,学费为两千两一人,总共收了十人。”
“刚巧都察院那边也查到礼部尚书近期有一笔两万的赃款,大体能和私学的学费对上号。”
“臣查了一下,这十人均在三百贡士名单里。”
“而据臣了解,这群人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够成功入选,肯定有猫腻。”
沈无忧说的这十个人里面,就有苏凌。
这也是为什么苏凌那样的纨绔子能在春闱大考上大放异彩。
裴行止闻言,即刻出声反驳:“皇上,这十个人即便上过私学,也不代表他们没有实力。若是一棒子打死,会不会太过武断?”
沈无忧深知苏凌那样的草包绝对不可能有临场应变的能力,随口提议道:“裴将军若是担忧漏掉可塑之才,大可将这十人召进宫里,考上一考便知分晓。”
“......”
裴行止听她这么说,再不敢多话。
苏凌本就是个脑袋空空的草包,哪里经得起考验?
顾北宸沉思了片刻,终于发了话:“让人去天牢找卓宏章核实一下,若确定他开设的私学有透题之嫌,即刻取消这十名考生的入选资格。再从候选的二十人里,挑选上十人,补齐三百即可。”
“是!”
沈无忧寻思着卓宏章都已经被判了死刑,此刻定是无欲无求,差人去问话应该会很顺利。
这样一来,她便可就此截断苏凌等十个草包的仕途。
“弄完你们直接去放榜,朕累了。”
“是。”
众人见顾北宸神色恹恹,纷纷退出了垂拱殿。
沈无忧不知道的是。
顾北宸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同陈岁一行人消失在沉沉暮色之中。。
对他来说,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早晚有一天,朕会让你心悦诚服地跟着朕!”
顾北宸轻抚着龙椅扶手上的真龙浮雕,阴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
他对于沈无忧的征服欲主要来自于两方面。
一方面是因为顾景炎对她的爱慕早已溢于言表,顾北宸习惯于抢夺顾景炎的一切,包括他的女人。
另一方面。
是因为沈无忧对比其他名门贵女的特别之处。
不得不说,沈家教出的女儿确实和其他女子很不一样。
沈家应该从未教过沈无忧三从四德。
也未曾教过她女红之类的女子必备技能。
却教了她熟读四书五经。
还教了她骑射箭法。
这种开放教育下的女子,自然是比寻常困囿在闺阁之中的女子更加有趣。
顾北宸暗暗腹诽着,如若沈无忧不愿入宫为妃,他不介意先强占了她的身子。
强取豪夺这种事,他并不是第一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