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忧并不想无休止地内耗下去,索性开门见山地询问着顾景炎:“你是醉佛楼的常客,对吧?”
“本王确实经常去。不过本王只是去打探消息的,其他什么都没做。”
“你确定没做其他的?”
“听小曲算不算?”
顾景炎多少有些心虚,他去醉佛楼也不算是什么都没做。
听姑娘唱曲儿,以及让姑娘们陪酒,这些事都是做过的。
在朝为官,平日里在府中议事多有不便。
要是被疑心病极重的顾北宸得知,难免节外生枝。
因此大部分朝中官员议事不是在茶馆,就是在醉佛楼。
这一来二往的,他其实早就习惯了醉佛楼的环境。
他不知道沈无忧会不会介意这些,反正他今后会记得少去这种烟花之地。
“只是听姑娘唱曲儿?”
沈无忧也知道很多朝臣喜欢在烟花之地商议正事,她肯定也不会把他管得这么死。
“不然呢?”
顾景炎略有些迷茫,沉声补充道:“除此之外,大部分时间本王都是去找柳溪的。”
“可是我昨晚分明亲眼看见,你和一个女子进了醉佛楼的厢房!”
“你是指阿水?”
顾景炎压根儿没把昨晚和阿水的单独会面放在心上,见沈无忧提起这事儿,多少有些诧异。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你和她甚是亲密。”
沈无忧语气颇酸,她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她还是太在乎他了。
只要想起他在外花天酒地,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本王找她不过是为了打探消息。红拂性情孤傲,在醉佛楼之中只与阿水交好。”
“昨晚本王从阿水嘴里得知,红拂钦慕林琛已久,尽管林琛一年只能回京几日,她依旧想着为他守身。”
“除却部分位高权重的权贵,红拂基本是卖艺不卖身的。”
“本王大致了解情况后,发现红拂的恩客名单里,有一个本王的部下。那人官职不高,按理说,他不太可能成为红拂的入幕之宾。”
“深挖下去,本王发现那人实则是林琛养的死士。而林琛出入醉佛楼,就是通过红拂,给死士传达命令的。”
顾景炎很耐心地向沈无忧解释着来龙去脉,他很欣喜沈无忧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