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是觉得,顾景炎如果没有多少经验,真有可能没发现。
“有这种可能性吗?”沈无忧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头,她之前还真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你和他第一回,腿上也全淤青了。还流了好几天的血,一直没止住。”
“或者,是他不太会,无意识间弄伤的?”
秀儿仔细回忆了一下,第一次顾景炎并没有施暴,沈无忧的情况并没有比这次好多少。
说完,她又拿起枕边的房契地契数了数。
好一会儿。
她才诧异地对沈无忧说:“小姐,王爷好像给你留了三百多张房地契...”
“你去还给他。”
“小姐,我觉得这事情是这样的。如果他只留了三百两或者三千两,确实有点像是在做交易。但是他留的是全部家当,由此可见他是想负责的。如果他并不是有心弄伤的你,我觉得你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那...我明天去问问他好了。”
沈无忧也是秀儿说过之后,才意识到顾景炎有可能还不知道他的行为会弄伤她。
隔天一早。
沈无忧原本还想再告一天假,顾北宸却让人来通知她,让她上朝觐见。
无奈之下,她只能起身梳洗,换上尚衣局送来的崭新官袍进了宫。
坐在龙椅上的顾北宸没想到几日没有见到沈无忧,她竟清减了一大圈。
想必,他的离间之计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据他派去的探子说,沈无忧似乎是被顾景炎虐待狠了,这几日一直称病未曾出门。
这种情况下,她理应提出退婚才是。
顾北宸让她进宫觐见,就是为了给她一个亲口提出退婚的机会。
“沈爱卿,身体可是大好了?”
“多谢皇上关心,臣不过是偶感风寒,没有大碍。”
这段时间,沈无忧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自她得知她父兄遇险全部拜顾北宸所赐,她再也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忠心耿耿。
加上前几日顾北宸还给她下了这么猛的药。
紧接着又想方设法离间她和顾景炎。
此时此刻,沈无忧对顾北宸的印象简直是差到了极点。
要是给她逮着机会。
她一定要让他也吃点苦头!
顾景炎从沈无忧出现的那一刻起,眼神就未曾离开过她。
昨儿个他是在她房中见的她。
屋内光线昏暗,他并未察觉她竟消瘦了这么多。
所以,她到底是在难过什么?
顾景炎沉默了片刻,而后又缓缓地从武官行列光明正大地踱步到了文官行列之中。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
他置若罔闻地站定在沈无忧左手边,并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站不住,你可以选择靠在本王身上。”
“......”
沈无忧没回话,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