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顾景炎穿戴齐整后,又折返回榻前,他指着自己的脸说:“亲本王一下。”
“不要。”
“你要是不亲本王,本王就走正门了。”
在拿捏沈无忧这一方面,顾景炎渐渐掌握了一点技巧。
她脸皮薄,肯定不想让她院子里的人看到他这个点出入她的卧房。
“你!”
沈无忧有些气恼顾景炎又在威胁她,见他转身要走,忙攥住他的手,将他拽至自己跟前。
顾景炎很配合地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前。
沈无忧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旋即又躲进了被窝,“你快走!记得走窗。”
“好。”
顾景炎心情大好,他们之间能这么快破冰,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原本还想再逗逗她,听闻屋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他只好先翻了窗。
“真是的!男色误我!”
等傅景炎离开后,沈无忧才反应过来,她还在和顾景炎生气,怎么一觉醒来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另一边,顾景炎下了朝,并未直接出宫,而是去了一趟华翠宫。
华翠宫中。
太后懒怠地在院子里修剪着太监刚送过来的新鲜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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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约上几位太妃一同打马吊,又因不日前罚了沈无忧的事而心生烦闷。
“母后怎么心不在焉?小心剪到手。”
顾景炎顺手接过太后手中的剪子,将案面上的牡丹花随意得丢进了花瓶中。
“炎儿,无忧近几日可还好?”太后回过神,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母后为什么这么问?”
“哀家听说,她昨日在蹴鞠场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倒是没什么大事。”
顾景炎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就是她膝盖上多了两处淤青,看上去挺严重。”
“淤青还没散?”
“母后也知道她膝盖受了伤?”顾景炎反问。
“前几日,哀家听闻她打了你,还害得你染上了风寒,一气之下便罚她跪了两个时辰。哀家没想到那丫头这么娇气,这都好几日了,淤青还没好。”
“膝盖上的淤青倒还是小事,万一动了胎气,才叫麻烦。”
“什么胎气?她怀上了?”
太后警铃大作,连声追问道:“你与她还未成婚,她怎么就怀上了?如此未免太过轻浮!不对...若是按时间推断,她的孩子有可能是裴行止的。”
“母后,她怀的是我的,裴行止没有碰过她。”
“什么?她和裴行止没有过?”太后眨了眨眼,总感觉自家儿子被沈无忧给骗了。
“三个月前儿子被千人伏击受了重伤逃至贵妃偏殿,误打误撞遇见同样被带进偏殿换衣裳的她。偏殿里的熏香不对劲,儿子对她犯了错事,她就是那一次怀上的。”
“三个月前...”
太后眯了眯眼,仔细琢磨了一下,脸上瞬间现出了一抹喜色,“你是说,哀家要当祖母了?”
“不一定。她身子弱,要是再被罚一次,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顾景炎没把沈无忧供出来,但他必须把话跟太后说清楚。
得知她跪了两个时辰,他都要心疼死了。
要是再有下次,他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情绪和太后大吵一架。
“这事怪哀家不好!哀家不该听信小人谗言,平白害她遭了罪!”
太后越想越内疚,连忙将手中的镯子褪下,给顾景炎递去,“你将这只镯子带给无忧,就当哀家给她赔不是了。”
“好。”
顾景炎接过镯子,幽幽地叹了口气,“母后,你这次可把儿子坑惨了。”
“怎么说?”
“儿子以为她膝盖上的痕迹是出去跟人厮混搞出来的,问她她也不说。儿子一时气急,就...”
“就什么?”太后听得焦急万分。
“...她告病几天,全是儿子闹的。”
“你个混账东西!哀家固然有错,但你也不该这么欺负人家吧!”太后算是发现了,顾景炎这性子是真的很欠揍。
“这之中少不了皇兄在拱火。”
“你皇兄还不肯罢休?”
“他是什么性子,母后应该很清楚。”
太后拢了拢案面上开得正艳的牡丹花,倏然抬眸看向顾景炎,“炎儿,你今天来,除了为无忧讨要公道,想必还有其他话要说吧?”
“儿子想说的是,皇兄若再出手阻拦,儿子不介意鱼死网破。到时候皇兄若有恙,还望母后别记恨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