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犹豫,脱口而出:“我想听好消息。”
坏消息选择性听,不走心。
祁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放着的电脑,声音很轻:“江叔叔还活着的可能性有50%。”
进度条是两年前更新的,从0.45%涨到了0.5%。
话落,江屿辞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愣愣地站在原地,嘴角的笑容逐渐僵硬,眼底被一层茫然所占据。
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清接过他手里的医药箱,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一些,“上一次数据更新时间是2022年2月14日。”
江屿辞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机械般扭头看向电脑屏幕,努力消化这句话的内在含义。
四周的声音逐渐淡去,只余下心跳声在耳边回响,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提醒着他,刚刚听到的那些话,不是幻听,也不是梦境。
他喉咙滚动了两下,屈膝半跪,伸手把电脑屏幕扒拉到他这一边,隔了许久才发出声音:“还、还活着啊?那怎么大家都传他死了?”
真他妈的缺德,咒了人家二十多年。
祁清抬手在他头顶揉了揉,似在安抚,“不清楚。”
电脑上的数据看不太明白,江屿辞用缠着纱布那只手拉住祁清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不可置信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
“那、那坏消息是什么?”
祁清不自觉捏紧口袋里的狐狸尾巴,嘴唇微启:“你记不记得给你送小饼干的那位阿姨?”
江屿辞不明所以地点头,脑海中闪过第一次和她见面的场景,他仰着头,睫毛轻颤:“她说她是我的歌迷。”
“坏消息……”他眉眼轻翘,思索了两秒后低声试探:“难道她真的是私生?”
祁清摇头,垂下眸子和他对视,拐着弯提醒:“你不觉得你们长得有点像吗?”
江屿辞蓦地顿住,有些拼凑不起来漂亮阿姨的外貌细节,见面的时候她总戴着鸭舌帽,看得不是很细。
思绪在混乱中徘徊,沉默了许久,他半开玩笑道:“难道她是我妈?”
祁清“嗯”了声,嘴角紧抿,他没什么隐瞒,把自己听到的都说给了小狐狸听。
他一个小时前去悦来悦缦拿电脑的时候听到了阿姨和主治医生的谈话。
他没立场没身份,阻止不了主治医生带阿姨出国治疗。
法治社会,他不可能硬留。
在江屿辞一脸懵逼,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焦距的那一刻,一道低哑好听的声音悄然在他耳侧响起,如同冬日的暖阳,带来丝丝缕缕的暖意。
“她为了给你做好吃的小饼干炸掉了厨房,她很
江屿辞上一秒还在想为什么绷带不是蝴蝶结扣,下一秒便直起身来帮忙提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