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语,江屿辞听不懂。
陈姨领着两人往花园走,边走边提醒他们沈楠的近况,她说得委婉,似乎不想影响沈楠在江屿辞心里的形象。
一路上,江屿辞都在不断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意料之中的失败。
花园里种满了雪滴花,放眼望去,像一个个倒挂的铃铛。
春雪消融,雪滴垂落。
雪滴花的花语是:
源源不断的希望、顽强不屈的生命力以及勇往直前的力量。
沈楠穿着毛呢大衣,屈膝蹲在花群里拨弄雪滴花的花瓣,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宛如一尊失去了生命力的玩偶。
陈姨没有惊动沈楠,甚至没有踏足花园,她只笑着和两人说:“我去准备早饭,有事叫我,就在隔壁。”
江屿辞微微点头:“谢谢。”
空气回归寂静,他无意识地揪着衣角,一颗心脏扑通狂跳,紧张得手心冒汗。
“我的腿好像死掉了。”他感觉腿上灌了铅,提不起来,感受到手心的冰凉,无措的他垂眼望过去,触及一只白皙干净的手腕。
“乖,别怕。”祁清很轻地捏了捏他的指尖,用着南阳做梦都梦不到的温柔好听得要命的声音安抚他:“阿姨很喜欢你,别紧张。”
突然间,心中翻涌的情绪似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平,只留下一片宁静和平和。
好神奇的力量。
江屿辞往前走了一步,呼吸变得均匀,“那我进去咯?”
祁清松开手,曲腿倚靠在墙面上,眼皮轻掀:“我在外面等你。”
江屿辞看向花园中的人影,时而熟悉时而陌生,他归结于自己的紧张。
于是,他一遍一遍暗示自己:
漂亮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小饼干,她不讨厌你。
哦不对,是漂亮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