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了两秒,他迟疑道:“沈楠现在的情况如何?”
他没脸去见这女娃,再者,去了也是惹她烦心。
他不敢去。
容玲的脑海中闪过一幅幅温馨和谐的场面,眼里的笑意不由自主地浓了些,她实话实说:“稳中向好。”
江北山又试探着问:“她知道小辞和……”
“知道。”容玲拿起一旁织了一半的围巾,眸光微敛,“她很欢喜。”
其实,当初江行越在私下里求过她,求她说服江北山不要干预他和席卿之的感情。
那是江行越从小到大第一次用央求的目光和语气和她谈话,她明明是动摇过的。
人生是一幕幕交织的荒诞剧,充满了无法预料的转折和令人啼笑皆非的情节。
失败的父母是该让人笑话,是该用后半辈子赎罪。
闻言,江北山在心里浅浅地松了一口气,他低声呢喃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一遍遍重复:“那就好那就好……”
……
江屿辞倚靠在书桌上,用特别轻的声音问:“能找到线索吗?”
席卿之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轻抚墙面,神色专注,似乎没有听到江屿辞的询问。
祁清抬手拍拍江屿辞的大腿,起身用眼神示意他。
他们所处的位置偏暗,江屿辞没看清他的神色,只一脸茫然地望向他。
祁清轻轻叹气,白皙修长的手指揪着他颈间的项链,带着他出去,给席卿之留足了私人空间。
后知后觉的江屿辞蓦地拍了一下脑门,苦着脸自我调侃:“我不会喝茅台把脑子喝坏了吧?”
祁清松开手,用手肘搭在栏杆上看院里的杂草,不疾不徐地打趣:“又要去看脑子吗?”
仔细回想,因为他的玩笑话,江屿辞去医院看过两次脑子。
真的傻。
江屿辞用虚虚搭在栏杆上的手碰祁清无名指上的戒指,懒懒地说:“明年再去。”
祁清盯着一片绿油油发呆,在心里循环往复地回忆这两天发生的事,一切的一切,都让人难以置信。
蓦地,温热的掌心覆在他的手腕上,他下意识侧眸,撞进那双干净清澈、只有他倒影的眸子里。
“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江屿辞用双手裹紧那片冰凉,弯着唇角一脸认真地保证:“我发誓我不会留你一个人。”
“我们还没公开还没订婚还没结婚还没领结婚证还没尝试其他姿势唔——”